云曦下山后,向秋几人已是准备妥当,就等她一起去往临水城中。
这临水城中有七家惠民物流,都是以前从轩辕军退下的当地人,轩辕军的人,只要回了老家后未有合适工作,都由姜潮安排加入了物流团队,如今也算是满地开花了。
网点多了,服务的面积就更广,生意自是好了不少。现在的惠民物流,已经有一部分开始盈利了。
几人刚到城中,就见城中众人都匆忙向主街跑去。
“今日是苏家家主斩首示众的日子,你们也去看看吧!”那人见姜允拉住他,也不等多问,就倒豆子般的全说了。
杨安晨几人以后是走文官之路,多接触这些也是有好处的。几人也跟了上前去观看。菜市口人满为患,那高台之上坐着的大老爷,正手握斩令牌静等午时正行刑。
台中跪着个五十来岁的老者,一身血迹,蓬头垢面,只那挺直的脊梁不肯弯曲,嘴里还嘀咕着发不出声音,丝丝血迹从嘴角溢出,看嘴型,似是在喊冤。、
“这苏老爷是个大善人,平日里对我们这些街坊邻居都很是照顾,可怜如今竟会落得这般下场。”杨安晨的前面,站着几个人嘀咕着。
“碰上糊涂官员,只能这般倒霉啊!”一名身着短打褂子的粗汉子耻笑的说道。他虽身上一股子骚臭味,让靠近他的人都屏住呼吸,但对他的话又兴趣的很,素来老百姓是最喜欢听官老爷的故事的。
“这关官老爷什么事儿?不是说是苏老爷子的儿子病重,他趁此期间强奸儿媳不成, 被儿媳给告了吗?”一妇人好奇的拉着他问道。
“那就是诬陷,这苏老爷子也是可怜,他家就一个儿子,自幼有弱症,早年大夫说活不过二十,这些年苏老爷吃斋念佛,布施粥米,修桥铺路的,都是在为这儿子行善积德。”男子一脸的惋惜。
“只苏家这个童养媳就不是个好的,自苏家儿子近来又病倒后,这小娼妇就耐不住寂寞了!我是个倒夜香的,好几次夜里,都看到那小娼妇迎送个男人出院子,那男子年轻着呢!身形和苏老爷可不挨边儿,你看哪儿!那就是苏老爷子的儿媳妇。”
那汉子有下巴抬了抬指向对面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小妇人,只见她正用帕子轻擦着眼角那并不曾在的泪水,只一身香艳的衣衫似讽刺着她的虚假。
“你既是看到过她有人,也不能证明苏老爷子的无辜啊,”杨安晨见他如此造谣官爷,让他很是不愉。他们学子寒窗苦读十余载,就是希望一朝为官,能被百姓认可的。
“哎!你还别说,我还真就知道。“他一脸神秘之色。众人又急忙催促他快说。
”我不是说了吗?我是个倒夜香的,有回上苏府收香的时候,那老爷子正在里面窸窸窣窣的尿着,只一直不太顺畅。你们这些个老爷们儿还不懂吗?”他看了眼身边的大小媳妇们,也不好明着说,但这意思,该懂的都懂。
“既是你知道真相,怎就不去为苏老爷子澄清?”杨安晨皱眉不悦的看着他。
\看小公子的穿着,定是生在富贵人家,岂知“衙门大门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的道理?\那男子见他这般,也是不恼,只当他是个在外游玩的富家子弟,不懂百姓疾苦。
“时辰到!闲杂人等,退!”刽子手看向立在台上的时标的影子已经消失,开始清场。此时,街道中突然出现一队人跪在路中间,那是一群乞丐,有老有少,皆跪在街上给苏老爷送行,他们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佃户。这些都是受苏老爷子照顾的人。
杨安晨第一次被此情景给深深震撼,见刽子手已将手中的刀高高举起,他顾不得其他“刀下留人!”他大步朝台上冲去。魏凌云也紧随其后,姜允和秦卫看云曦点头后,也是飞身上前将刽子手的大刀踢飞。
云曦看着他们也不阻止,这是他们未来为官的第一关,心智若不坚,只会随水流。不经历些事情,他们永远看不到百姓的苦,一个眼里没有百姓的官,要来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