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儿可是醒了?”门外传来杨氏的声音。
“母亲快请进来,”云曦忙掀了被子准备起身。
“躺好了,不要起来,母亲就是来看看你,”杨氏满脸心疼的将云曦扶下躺好。
“母亲,我没事儿,就是昨晚上着凉了,现在睡了一觉,已是大好了。就是屁股上的伤也只是看着吓人。您不用担心。”云曦安慰着。
她确实是没有感觉有太大的不适,她自己就是医者。自己的身体更是清楚。那庭杖也是看着吓人,有齐景睿的安排,更是万无一失。她也说不上什么,就是信了齐景睿会安排好,不会真叫她受重伤。
“谢大夫说你需要多休息,我给你炖了燕窝,是你外祖母让人送来的上等血燕,最是养人,你记得喝。”杨氏让许妈妈将一盏燕窝羹端了过来交给向春。
“谢母亲来看我,这么晚了,您也回去早点休息吧!”
待得杨氏离开后,云曦轻扯着嘴角摇了摇头。换做是别的母亲,只怕是早就端着燕窝喂自己女儿了。母亲虽是关心她,但过于小心了。
“笃.笃”
亥时正,云曦刚准备入睡,听到窗边有轻敲身,便起身走到窗边。
“是你?”她今日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便打发了向春她们先去休息。她自己写写东西。没成想齐景睿会来。
“给你。”齐景睿从怀里掏出个白玉瓷瓶递给她。
“宫里秘制的玉雪生肌膏,让人给你擦上,必不留疤!”
“生病了?”齐景睿见她面色苍白皱眉问道。
“无碍,就是受了点儿风寒未及时用药,如今吃了药,病也就好了。倒是得谢谢你这么晚前来送药。”云曦轻笑,这人倒是很喜欢半夜闯入她的房中。
“无亲无故,走前门怕对你名声有碍!”齐景睿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
“哼!你这样夜半闯入,让人发现了更说不清吧!“云曦对他赏了个白眼儿。
“今日父皇将西北军一事交由我来彻查,你可还有其他证据?”齐景睿问道。
“没有,对方已将二皇子和四皇子做垫脚石,把所有的罪证都朝他们两个身上引,就是王文清都没有发现问题。”
“你是怎么知道不是齐景翰和齐景昭这两个蠢货的?”齐景睿问。
“直觉,以那两位愚蠢到通敌都敢被对方设计到盖自己的私印的样子,设计不了这么精密的活儿。
能同时控制粮草和兵权还能收拢六部的皇子,只怕早就座到那把椅子上了。”云曦实在是看不上齐景翰,被人设计了还沾沾自喜的以为别人不知道他干的事儿。
此次云曦也没打算要一网打尽,只是机会来了,总要叫收回点儿利息吧!再说几日这些人也没有一个是冤枉的。
“你倒是聪明,知道过犹不及。我会帮你查清。”齐景睿说道。十八年寒毒之苦,没人比他更清楚,也该他自己为自己和母妃讨个公道。
“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可着人到天下第一楼找佟掌柜,将这块玉佩出示给他即可。”齐景睿将一块雕刻有貔貅的墨玉递给云曦后便离去。
到底是女子闺房,他不易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