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个月前,臣等又发现了信鸽的踪影,我们截回部分后发现信件竟然是发往西夏和鞑靼人的密信。信上言明若西夏和鞑靼人愿意支持他争夺太子之位,愿拿西北军交互。”
而且信里面竟然提及西北边防图和齐国边境舆图都已经送至西夏大将军朴至善手上。
元帅不得不彻夜不休,重新将所有布防再次更换。”王文清的话再次如同惊雷般震撼众人,这可是通敌卖国之罪啊!无人注意到二皇子和四皇子皆已面色苍白。
“元帅得知此事需得立马禀告圣上,便书写了两份,一份由八百里加急走管道送往宫中,一份由臣走吏部送至内阁。
只不知什么原因,这两封凑折最后未送入京都,但消息已经走漏,于是就有了西夏和鞑靼人联合四十五万大军压境。”
“原本元帅换了布防,只要粮草充足,根本就不会破城。但不料有人竟丧心病狂到将西北军所有的粮草全部扣下,还一把火给烧了个精光。至西北军迟迟等不来粮草。 ”
“ 寒冬腊月的天气,西北三州和北地裕门关正是大雪漫天的季节。将士们没有御寒的衣物,只能将被子拆了用草绳捆绑在身上,没有吃的,就将喂战马的黑豆人手发一小把充饥。有些将士饿的狠了就吃树皮果腹。”王文清说道。
“西夏人收到了京都的密信,知道西北军没有粮草,便守在城外叫嚣,并不急着攻城。想活活耗死西北三十万大军。
臣得知此事后,便和属下们四处向城中百姓借粮,只西北的百姓素来过的清苦,等我们凑够几车物资送往战场时,现场的情景如修罗地狱般惨烈。”
“谁能想到,数十万的大齐儿郎们竟然不是在杀敌的途中,而是活活冻死饿死在城墙之上?
那可是我齐国铁血铮铮的好儿郎啊,就这样被冰冻在城墙之上,至死都依然站立在城楼守护着身后的家乡。”
王文清讲到这里,声音几度哽咽,他死死注视着齐景翰和齐景昭。那眼神似狼王般要吃肉饮血。
“西夏人见有粮草入城楼,便不再等,此时发起多次攻城皆被西北军抵挡,只西北军因为忍饥受饿,将士们伤亡惨重。
元帅心知再拖下去遭殃的还是百姓们,便让我下令带百姓们撤离。
我们带着百姓一路被鞑靼人追赶着从璋州逃到幽州才算安定。
只可怜轩辕元帅为抵挡西夏人而战死沙场。而其他轩辕氏儿郎们亦是在百姓们撤离期间,一个个为给百姓争取逃离的时间而都送了命。
镇北将军更是为将鞑靼人拦住,带着三万人马硬生生拖住鞑靼五万兵马于城楼之下,最终身受二十余箭。他倒下时,手中依然紧握着轩辕氏的战旗。”
“原本镇北将军可以不死的!三万兵马对五万鞑靼人对镇北将军来说不是难事儿,可谁曾想到他们不仅扣了粮草,还将武器也偷偷换了,这批新到的战刀竟然都是残次品,看着好好的刀,只稍微用力便可折断。”
王文清讲述到此,已经麻木,该流的泪他早已经流干。若不是身怀元帅交托之物,他早已是活死人了。
“臣受元帅所托,要将证物递交给圣上。臣一路从幽州出发,前往京都,路上遭遇数十次截杀,随身保护的二百名轩辕军皆先后为保护臣而丧命。
臣知行踪暴露后,便自己一个人私下离开护送的队伍,走山路到安州后,又混进元帅送棺椁的队伍。
后被五小姐乔装易容,再找了名义庄的尸体易容成我的样子,扔进深山里诱导敌人,如此才平安的一路逃回京都,”交代完所有的过程,王文清整个人神情萎靡。
建安帝听闻王文清所言,将手中状书打开,细看之下更是心惊胆战。抬手就将一摞证物砸向二皇子和四皇子。
“好哇,好哇!哼!真真是朕的好儿子,朕还没死,你们就开始惦记着这个位置。要不要你现在就上来坐着?身为我大齐的皇子,竟敢私通外敌,折杀我齐国悍将,与虎谋皮岂非蠢也!”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冤枉!”齐景翰和齐景昭惊恐的跪在地上哭喊着。
此事决不能认罪,只要没有确凿的证物,只凭王文清一人所言,定不了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