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县位于安州西侧面,虽未有安州府繁华,但由于处在主官道的汇合处,来往歇脚的商队和行人络绎不绝。县中各类商铺林立,客栈酒家更是繁多。
同县的县令也是个很有意思的人,他叫林维,原是承德六年的新科探花郎,本可直入翰林院任职,但此人却偏偏四处奔走,只为令自己能来这同县任这小小的县令。
如此另类的做派自是令同期学子们啼笑皆非。
“小姐,您说这同县县令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好好的京官儿不做,却跑来这穷乡僻野做个九品小县令?”
厢房里,向冬懒洋洋的坐在桌边,双手托腮的看向春给云曦拆着发髻边闲聊着。私下里她们主仆几人都是这般相处随意。
“穷乡僻野?那是你眼瞎。这一路走来,你有见哪个县城比同县更为安宁?
这里的百姓虽然也着粗布麻衣,却甚少穿有补丁。说明百姓吃穿不愁。街上小儿甚少哭闹,可见父母手有余钱能给小儿买些零嘴儿,
这有吃有穿,还有生意可做,怎会是个穷乡僻野?”向春呛道。
今儿傍晚时分她们这一行人终于抵达同县。向夏脚程快,先一步到达后,已在同县最大的客栈“客似云来”定下多间厢房等候众人。
“向春说的不错,现在的同县早已今非昔比了。”
“据地方志所书,同县山多而平地少,地势又偏低。山亦都为石头山,不出产物。”
“十年内总有三两年不是水患就是干旱。天灾多而收成少,百姓生活艰难,有条件的家庭不是搬离此处,就是远走他乡。”
“那没有条件搬离的人家,又该怎么办?”向冬好奇的问道。
“有那胆大又走不了的,就上山为寇。毕竟这里是去往京都的交通要塞,不论是商队还是进京赶考的学子都需得往来此处。
久而久之,此地就恶名远扬,成了人们口中的穷山恶水出刁民之地。”云曦继续说道。
“那这么看,这个林县令可真是厉害,才三年就将这里变了天。有机会我倒是真想看看这林县令长什么样儿!”向冬趴在桌上无聊的把玩着桌上一套双耳平瓷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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