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小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改嫁,父亲隔三差五换人,终于有一天父亲出了一场车祸,然后,就是他一个人在这屋子里生活了。
之前都说没见他有什么亲人,但是现在这套房子空出来了,未必就不会有亲人出现。
说可怜也可怜,但是同样遭遇的,也不是没有自强自立的,只能说人各有命。
法医给章七元做了基本的尸检。
“是先被人用铁丝勒死,然后再挂上去的。”白月一边检查一边说:“已经死亡了大约四天时间,地下室里封闭不通风,因此尸体的腐化现象要严重一点。”
姜不寒问:“那这里是第一现场吗?”
“不是。”白月说:“从尸斑的情况看,是死后被人运过来的。而且身上有和人搏斗的伤痕。”
姜不寒想到了被清理的客厅,第一现场可能就在客厅了。
章七元和凶手在客厅进行了殊死决斗,然后被有备而来的对方用铁丝勒死,然后搬到了地下室藏。
这个人,非常有可能是现在不知行踪的阿福。
进一步的尸检要运回警局,但是白月说。
“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白法医说:“在死者的身上,有好几块被割掉的皮肤。”
姜不寒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白月指了章七元的脸,就在左边的脸上,果然有一小块皮肤被割掉,露出了里面的肉,割的不深,面积也不大。
“类似的伤痕身上还有好几处,脸上,胳膊上,都是裸露在外的地方。”
姜不寒的第一个想法是:“因为仇杀,所以凶手为了折磨章七元吗?”
白月摇摇头。
不像。
仇杀中凶手折磨受害者的情况很常见,别说割几块皮,就是咬几口对方的肉的情况,白月都是见过的,比这残暴多了。
这算是什么折磨。
白月又道:“而且看这几块皮下的伤口,是死后伤。凶手是在受害者死后才割掉了这几处的皮,并且我们找遍了地下室和房间,也没有找到被割掉的皮。这几个地方肯定留下了某一种证据,所以凶手这么做,是为了毁灭证据。”
法医带着尸体先走了,痕检将地下室和客厅仔仔细细的搜检了一遍。
没有血迹。
死者和凶手之间有过搏斗,章七元身上是有明显的伤痕的,但是没有血迹,这种搏斗很可能非常快的就结束了,当然这不好说,就算两个势均力敌的人打架,也有可能某一方站了先机,凭运气占有巨大的优势。
法医将章七元的尸体带走后,院子里的小混混才录完一小部分的口供。
当地派出所也来了人协助,辖区发生命案,之前卢芷琪还说是因为自杀这个没办法,但是章七元,那就肯定是他杀了。
好在本地的民警对本地的情况还是要熟悉很多,很快就揪出几个人来,他们认识阿福。
“好几天没见到阿福了,他叫李兆福。”几个人都是这么说:“我们虽然认识阿福,但是他也不太喜欢跟我们在一起玩,他跟我们不一样,女朋友在上学,他也想上学,当然上不了,自己买了点书,说想要参加什么……自考,但是靠了两回都没考过。”
听起来阿福不像是彻头彻尾的混混,但是这都不要紧,现在重点是赶紧找到她。
姜不寒跟着本地民警,由几个人是的混混带路,去李兆福住的地方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