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州点点头,冲他手中一指:“好刀!”
只夸刀好,却不提刀功。
井边二次郎面色微变:“看来,周桑会有更精彩的表现了,我擦亮眼睛看着。”
周州笑了笑,一指那名日本女人道:“你过来。”
同时从放在面前的刀架上随便选了一把菜刀,又从厨工手中接过一块豆方,放在已经弯下腰的日本女人脖颈上,轻轻一拍她的脖子道:“定住了别动啊,我的刀可快!”
说话的同时,菜刀已如一条银龙般破空而起,直直向那块放置在日本女人脖颈上的豆方斩去。
一丝狡黠的微笑在日本女人唇边闪现,就在周州刀锋将及的瞬间,她忽然将脖子抬起了一毫米......
“他娘的,小日本这是不要命啊!”
“太坑人了!”
秦健和老爷子他们心中大骂。
这种凶险比拼,最是出不得任何意外,想不到还是发生,小鬼子这是算计好了要让周州难堪啊!
这个日本女人忽然抬高脖子一毫米,周州只要反应稍慢就可能会破皮出血!那这场斗菜就算是输了!
“都说了我的刀快,还不老实些?回去!”
周州手稳的如同三十年单身狗,眼看就要破皮见红的瞬间,居然刀锋偏转,用刀背在日本女人第六节颈椎骨和颈部连接处轻轻一敲!
日本女人顿时感到全身一麻,身体僵直了两秒,这也不是什么武学中的点穴定血,而是正常人的反应。
“刷刷!”
就是这两秒钟时间,黑色刀光已围着豆方转了一周,将这块豆方四面取平!
日本女人银牙暗咬,正要悄悄抬颈、安全的不要;周州又是轻轻一刀背砸在了她的颈椎关节处,顿时又是全身一阵僵硬。
周州出手如电,时而以刀背敲击日本女人,时而平刀片出豆方、直刀斩丝,前后也不过几十个呼吸的时间,黑色刀光在日本女人颈上一抄,已将一叠干丝送到秦健手端的盘子里。
秦健狠狠瞪了日本女人一眼,把干丝送到井边二次郎的面前:“二次郎先生,请看仔细了!”
井边二次郎神色如常地看过周州切出的干丝后,忽然冲周州和华夏方的众人深深一躬道:“各位,周师傅好高明的刀法,这一场是我输了!”
众人都是一愣,本以为这小国岛民会夹缠不清呢,没想到他倒是挺痛快,居然直接认输。
说完,井边二次郎走到日本女人面前,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八格!你的卑鄙行为,丢尽了大日本国的脸!还不快滚!”
“哈一,哈一!”
日本女人捂着被抽肿的脸退了下去。
“周桑,请原谅这个蠢女人的卑劣行为,并接受我诚挚的道歉。
您在刚才的环境下还能切出水准极高的干丝,我的确不如您。
所以是您赢了,我地认输!”
“嗯......”
周州微微皱眉,岛国人搞起盘外招手段卑劣、认起错来也是痛快无比,他倒是不好再说什么。
点点头道:“既然你认输了,下面就该三次郎先生出场了吧?”
“当然,如果周桑坚持要请我们井边家最耀眼的天才现在出场,这是您的权力。”
井边二次郎道:“不过,我听说追寻‘道’的强者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进步机会的。
我这里,有一个更妙的比赛方法,周桑一定会非常感兴趣。
如果周桑同意,我们或许可以改成三盘两胜制?
当然,如果周桑没有兴趣,我也是不会勉强您的。”
“周州,你可别上他的当啊!”
苏柔忍不住插口道:“这些岛国人最狡猾了,他们想出的比赛花样都是练习过很多次的,莪们却并不熟悉。”
“哦,二次郎先生你不会是又想出什么盘外招吧?”
周州淡淡一笑:“不过我倒是非常有兴趣,你究竟有什么更妙的比赛方法,说出来听听?”
“很好。”
井边二次郎一笑:“周桑,我们还是比‘大煮干丝’,不过这次要用砧板......”
“哦,改用砧板,不用美女的脖子了?这样难度不是反而降低了麽?”
“呵呵,周桑放心,比赛难度只会增加、绝对不会降低的。”
井边二次郎得意一笑:“我给这个比赛方法起了个好听的名字,叫做‘难渡九重天’!”
难渡九重天?
围观的厨师们纷纷动容,听名字还挺华夏范儿的,这家伙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听名字倒是不错,只是不知道何为‘难渡九重天’呢?”
周州倒是被井边二次郎勾起了好奇心。
“请看。”
此刻已经有厨工重新摆好了砧板,井边二次郎招了招手,有人送上一叠宣纸来。
他先取一张宣纸铺在最下方,然后将两块豆方堆放在这张宣纸上,又取来足足九张宣纸,一层层覆盖在豆方上。
“周桑,‘难渡九重天’的意思就是:厨师要首先斩破这九层宣纸,然后将豆方切成干丝。干丝切好后,下面铺设的宣纸还不可以有任何破损。
这样的比赛难度极高,没有一流的刀功是无法胜任的。
事实上,自从我创造出这个比赛方法后,还没有使用过。
因为我还没有遇到够资格的对手,而周桑,是足以令我尊重的对手!”
这个井边二次郎,还真是出了一个难题啊......
就连张周轩老爷子和秦健闻言都是微微色变。
用宣纸练习过刀功的人都知道,宣纸柔韧性十足,要切开九层宣纸,下刀时就要相对用力,而在遇到豆方时,又要迅速收回部分力量,然后既要保证切好干丝,还不能损伤到最下层的那张宣纸......
大煮干丝原本就非常考较刀功,如此一来更是难度剧增十倍!
就算是顶级的刀功高手,如果没有经过特别练习,恐怕也很难应付这样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