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觉得自己也有错处,便是为了软软好,他也该好好同软软说的。
心中很是后悔,泄愤一般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让他嘴贱!
楚王又站起身来,敲门道:“软软,是我嘴贱,我错了,你就让我进去吧,等我进去了,你想怎样罚我,就怎样罚我。”
苏软软不予理会,她现在很生气,觉得是因为自己这些日子里太过替楚王着想,太善解人意了,才让楚王敢这样吼她。
她决定晾一晾楚王。
索性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没能让苏软软开门,楚王很是挫败。
偏偏这个时候,咏春上前问道:“王爷,你怎的不进苏姑娘房中。”
说罢推了推门,没有推动。
咏春顿悟,“王爷,您和苏姑娘吵架了?您被苏姑娘赶出来了?”
“您说了什么话,惹得苏姑娘不开心了?”
一连三问,直问得楚王面色铁青,冷冷看了咏春一眼,“不想死的话,就离本王远一点。”
咏春抖了抖身子,立即对楚王退避三舍。
尤嫌楚王现在不够郁闷的样子,又添了一句,“王爷,就您如今这个样子,便是进了苏姑娘的房中,只怕也要被苏姑娘嫌弃。”
楚王冷冷瞟向咏春,突然灵机一动,温和一笑,“对了,小福呢。”
这个笑容在咏春砍来就十分的惊悚了。
“奴......奴才怎么知道。”咏春道。
楚王凉凉一笑,“你近来不是和小福处的极好吗,去找来小福,让她去到软软面前给本王说说好话。”
这也是楚王为何要极力撮合咏春和小福的原因,未曾想到竟这么快就有用到小福的地方了。
楚王不由为自己之前的先见之明点赞。
咏春咽了咽口水,“这......小福是苏姑娘身边的得力婢女,王爷又惹了苏姑娘生气,只怕小福怪王爷还来不及,说不得还会因此讨厌奴才,又怎会听奴才的话,就去替王爷说好话。”
楚王用颇为嫌弃的口吻说道:“让你做这点小事,你都推三阻四的,那本王养你有什么用。”
“连个女人都哄不好,你说你还能干成什么?”
咏春十分无辜道:“可王爷不也哄不好苏姑娘,不然您也不用让奴才去走这一遭。”
“您都做不成的事,奴才就更做不成了。”
楚王心头更加烦躁,“你就说吧,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这个月的月银,你就别想要了。”
咏春委屈道:“王爷,您怎么能这样对奴才,奴才又没做错什么。”
“好好好,奴才去就成了,对了,王爷,若是万一奴才说不动小福呢。”
楚王就同他出主意,“你就对小福说,本王和软软仅仅是因为一些琐事起了一些口舌上的争端,只是区区小事而已。”
“若为着这么一点点小事,就让软软一直生气,显然不划算。”
“故而小福看着是替本王说话,实际上却是让软软消气。”
“这原也就是做奴婢的本分。”
咏春道:“王爷你真奸诈。”
楚王踢了咏春一脚,“找死不是你这样找的,还不快去。”
咏春利落的下去了。
楚王坐在台阶上,想到自己今日的无妄之灾,忍不住又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他嘴怎么就这么贱呢。
宋钟远远的走过来,就看到楚王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煞是稀奇。
来到楚王的跟前,用长辈的模样拍了拍楚王的肩膀,随即坐在楚王的跟前,十分关心的问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楚王看了看春风得意的宋钟,随即长叹一声气。
”唉!“
宋钟一看便知是楚王和苏软软之间闹别扭了。
立马拿出做人丈人的款儿来,“王爷,你不是欺负我家软软了,这可不行。”
“你若欺负软软,便你是王爷,我也与你过不起。”
“什么叫你家软软?”楚王很介意这一点。
宋钟理直气壮道:“我是软软的继父,软软就是我女儿,不是我家的,还是你家的呀,软软又还没嫁给你呢。”
楚王彻底泻火。
他又偏头用审视的目光看了一眼宋钟,宋钟的气势一下子就下来了。
“嘿嘿,王爷,你跟属下谁跟谁呀,属下理解你,你是绝对不会对苏姑娘做出什么过分的事的,属下就是与你开开玩笑。”
宋钟还是知晓孰轻孰重的,也并不敢在楚王面前太过拿捏自己岳丈的身份。
毕竟苏姑娘到底不是他亲女儿。
若是苏姑娘是他亲女儿,他还要怕楚王?
想到这里 ,宋钟就有些嫉妒苏软软的亲爹。
楚王道:“算你识相,本王和软软之间确实没什么,不过些许口角争执罢了。”
宋钟道:“你和苏姑娘都还年轻,年轻人气盛,你多让让苏姑娘也就是了。”
“不过像我和阿湘,就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情况,阿湘可知道疼人了,又温柔厨艺又好。”
“对了,忘记我今日过来的正事了,阿湘做了些玫瑰酥,说苏姑娘最爱吃这个,让我给趁热给苏姑娘送一些过来。”
自宋钟和梅湘成亲后,就住在宋钟在外刚刚置办的宅院里了。
因为考虑到梅姨娘和苏软软的关系,故而这宅院离楚王别庄很近。
但到底不在一处。
楚王道:“那本王一会儿拿给软软。”
料想借着梅姨娘为由头,软软一定会给他开门的。
“不过话说回来,王爷不是可以读懂苏姑娘的心声吗,怎么还会惹得苏姑娘生气?”宋钟好奇的问道,“还是说王爷竟蠢到这般地步,都知道人家姑娘心里在想什么了,还会惹人家生气。”
对于宋钟的后一句话,楚王自动屏蔽了。
他想到,就是哦,他明明都有读心术了,怎么还会让自己沦落至此?
突然一拍大腿,这两日里他好像并没有听到软软的心声,总不能是软软没有心里话了。
只能是他的读心术又又失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