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惊讶的看着苏麻喇姑,见苏麻喇姑重重点头,颓废的坐在圆凳上,又噌的站起来,“皇太后,您也相信这是真的吗?您相信是皇后娘娘干的。”
皇太后叹息道:“不相信也没办法了,皇后她自己承认了,现在坤宁已经被下旨关宫门了。”
“那高娃怎么说?皇后身边的事,都是她在管着。”东莪急切的问道。她是心里想要真相,可不想冤枉人。
苏麻喇姑摇头说道:“高娃只承认青樱是皇后娘娘的人,其余的她也说不上来,这段时间皇后很多事都是瞒着她,她也不清楚,这些话是她私下与我说的,对着皇上当然是为皇后辩解。”
东莪又说道:“皇太后,我去见见皇上,劝着皇上再等等吧,我还是觉得这事不像皇后干的。”
皇太后摆手说道:“不用去了,就这样吧。你去了也没用,还损了你与皇上的情分,他也是为你。就这样吧,就这样吧。”
“那科尔沁哪里?”东莪小心的问了一句,这才是她最担忧的,一个皇后不足为惧,可皇后背后的科尔沁要好好安抚,那是大清后辈最有力的支持,不能伤了科尔沁的人心。
皇太后何尝不知道,可想起皇上今日对她说的那番话,“皇额娘你到底是想要儿子,还是想要一个皇后!”一个字,一个字插进皇太后心里,皇太后顿时就知道皇上没有吓唬自己,他说的是真的,这次他拦不住了。
东莪看着皇太后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酸楚,想张嘴再说点什么,她突然就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又努力的张了几次,还是没有声音。
苏麻喇姑见状,忙问道:“恪妃娘娘,你怎么了?”
东莪张着嘴,努力想发出声音,可只有沙哑的哇哇声,再也没有别的动静。苏麻喇姑也急了,忙对外面的人说道:“快去喊太医过来。”
皇太后这时也发现了东莪的异常,问道:“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没声音了呢?”
太医只看见是慈宁宫的宫娥,以为是皇太后身体有恙,着急忙慌的就跟着小跑着来了,来了才知道是恪妃娘娘,心里又是一阵后怕,这位主子总是三灾两病,他们现在有些害怕去长春宫了。
太医小心的给东莪诊过脉,又看了看东莪的嗓子,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只说是急火攻心闹的,也许过两日就好了。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连皇太后都松了口气,让苏麻喇姑把人送出去。
殿内只剩下皇太后和东莪两人,皇太后缓缓说道:“你也不用着急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吧,你要的真相,哀家一定给你查个明明白白。皇后那里就随皇上定吧,科尔沁那边我也自有说法。”
东莪被皇太后说服了,坐着软轿回了长春宫。东莪想晚上见到皇上再劝劝,可皇上好像猜到东莪会劝自己,这一夜根本就没到后宫,休在了养心殿。
翌日,皇上果然在早朝上宣布了要废后,一下就激起千层浪。反对声,一阵高过一阵,尤其是朝中的汉臣,更是反对,更有甚者还有人联名上书劝谏,认为皇后母仪天下,关系慎重,不可轻易废后。
皇上一气之下,朝朝臣们说道“无能,故当废”,然后让议政贝勒大臣,内三院,九卿六科,各掌道御史共同商议废后事宜,然后将会议记过上奏。
说完皇上就直接下朝了,留下面面相觑的朝中大臣,都摇着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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