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好眼力!”东莪竖起大拇指,夸赞起来,“那太后可否再猜猜这画是谁人所做?”
“这哀家可猜不出来,玉儿可能猜出来?”中宫太后摇摇头,又问了皇太后。
皇太后也摇着头说道:“姑姑都猜不出来,玉儿就更猜不出。”
东莪见两宫太后都猜不出,神秘的说道:“这是内大臣鄂硕之女,董鄂菀菀画的。”
中宫太后几乎不参与朝政,对鄂硕没有印象,转头看向皇太后,皇太后几乎立刻就想到是谁,笑道:“他一个堂堂武将,竟然培养的女儿有这等才能。不过听说他福晋也是饱读诗书,颇具有才情。他跟随太宗征战多年,战功赫赫,是个忠心的臣子。”
“真想象不出他一个武将能有这么有才的女儿,改日东莪带进宫来,让哀家看看。”中宫太后适时夸奖了一句。对于这样忠心的臣子,她们一向都是拉拢。
“是,太后。”东莪笑嘻嘻的答应。多年以后她想起这一幕,心中有了一丝悔意,但更多的是欣慰,能有那样的一个女子陪着她最心爱的男子,不让他孤单,她很高兴。
也从这一幕开始,纠缠几人的爱恨情仇,慢慢拉开了序幕。
东莪从寿康宫辞别两宫太后,带着那个盒子就直奔乾清宫。她满眼的高兴,雀跃,怎么也猜不到这时的乾清宫正在激烈的争吵。
“摄政王,臣以为肃亲王平定四川有目共睹,这是不争的事实,应当赏。”索尼对着多尔衮大声喊。
“他在征战过程中重用杨善的弟弟机塞,杨善是什么人,大家不会不知道吧。”多铎一点也没有退让,他身后是摄政王多尔衮,这个时候他也不能退让。
“四川现在还没有平定,肃亲王只是射杀了张献忠,听说张献忠的一个义子手里还五千人马,在川东一带活动,这算平定四川,说出去让人笑话。”多铎再次在大殿内举出豪格的不实之证。
多尔衮看看殿内大臣,没有人附和,心中盘算一下,说道:“多铎,你现在也是辅政大臣,说话要有根据。将士们出征在外多年,不能因你一句话就全部抹杀掉。”
“自然有证据。带阿尔津进来。”多铎冲着外面喊了一句。
很多随着小太监进来一个正白旗的将领,拱手先给摄政王多尔衮行礼,独独忘记还在高坐的皇上,也没有人提醒他,皇上就这样被忽略。皇上也没开口,也没抬头,好像他已经习以为常。
“阿尔津,刚刚辅政大臣多铎说四川还未平定,可否属实?”多尔衮看着阿尔津问道。
阿尔津此时已经低下了头,好半天才抬头,脸上已经变成愧疚之色,索尼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变化,看到阿尔津的变化,心中咯噔一声,暗道:坏事。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大殿门口守着的一名小太监,小太监很快消失在门口,匆匆跑去慈宁宫。
“臣阿尔津以性命担保,以下说的话句句属实。”一身正气凛然的阿尔津朗声说道:“肃亲王射杀张献忠是真,但四川尚未平定,还有大部分残余军队五千人。”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就连一直低头不语的皇上也霎时抬起头,紧紧盯着阿尔津。
阿尔津是肃亲王豪格手下亲兵,有他的作证谁还能怀疑此话有假。他的话已经给肃亲王豪格定了死罪,好大喜功,欺瞒朝廷,再加上私自重用谋反之人的亲属,桩桩件件都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