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找过来了……”
听到这句话,徐静昌顿时勃然色变,连想都没有想,甚至连衣裳都顾不得穿齐整,本能的就要找地方躲藏。
不论那个找了过来的人是自己的老爹还是老婆,肯定没好事儿,动辄大闹一场,重则拳脚相加。
老公爷徐增寿的家教极严,动不动就要用家法。老婆也是个狠角色,看到他在外面和别的女人鬼混,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他?
“少爷莫慌,不是老爷也不是夫人。”
不是自己的老爹?也不是自己的老婆?
那就好说了呀。
完全用不着担惊受怕。
“是谁找了过来?”
“是我。”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徐静昌顿时面露惊奇之色:“长生?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走上花船的确实就是陈长生。
“我去工部衙门找过你,听项守拙项大人说,你只是在前半晌的时候应了个卯,然后就没了踪影。”陈长生笑呵呵的说道:“我琢磨着你肯定上了花船,干脆就找了过来,刚好在外头看到你贴身的长随,就知道你一定在船上……”
“知我者长生也。”徐静昌哈哈大笑着指了指身边的那个姑娘:“眉娘啊,给你涨涨见识,这位陈大人就是和我一起出使阿巴哈尔的陈长生陈大人。”
“陈大人的赫赫威名,小女子早已如雷灌耳,时常听小公爷提起,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
花船上的女子,待人接物是她们的看家本事,说起话来更是温柔婉转。
但陈长生对这个样貌俊俏的花魁却没有什么兴趣,只是略略的扫了她一眼,说了一句“眉姑娘过奖”就再也没有看她第二眼,而是直接对徐静昌说道:“小公爷,有个事情……”
“啥事啊?”
什么事?
无论什么事也不能在花船上说吧?
陈长生故意环视四周,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其实就是在暗示徐静昌:这里不是谈话之地,咱们还是换个别的地方说话吧。
但早已经喝的半醉的徐静昌却毫不在意:“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能在这里说?”
那个被徐静昌称为“眉姑娘”的花魁,最是心思通透,知道有些话她不方便听到,马上就找了借口主动离开了。
“搞的这么郑重其事,到底是什么事情啊?”徐静昌伸着懒腰说道:“好了,好了,这里就仅有你我二人,现在能说了吧?”
“咱们要再去阿巴哈尔一趟了。”
“还去阿巴哈尔?就算是打死我也不去那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了……”听到阿巴哈尔这个几个字,徐静昌就一个头两个大,把脑袋摇的象个拨浪鼓,用力的摆着手:“那鬼地方,一辈子去一次也就够了,我才不想去第二次呢。”
“这次由不得你,因为这是朝廷的旨意。”
“要你去你自己去好了,反正我是不去的。”醉醺醺的徐静昌终于意识到了点什么:“你说什么?旨意?我怎么不知道有这样的旨意?”
“朝廷的旨意还没有下来呢,但很快就要下来了。”
“没有下来的旨意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老公爷特意告诉我的。”
“我爹告诉你的?他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反而要告诉你呢?”徐静昌百思不得其解:“这到底是怎么回子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