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那俩刺客是坐着你包慕贤的车逃走的,你包慕贤是不是刺客的同党?是不是对万岁爷有图谋不轨之心?
你家的车就在江边,你家的车夫就是证人。
这一回,总不能再说我们是刺客栽赃陷害攀扯诬陷了吧?
无论如何,包慕贤已经和这事掰扯不清开了,漫说是跳进黄河,就算是跳进银河,他也洗不清了!
“走,咱们去找包慕贤那老小子,狠狠的敲他一笔……哦,不。”康丰年哈哈大笑着改换了一个更好的说法:“咱们去找那老小子办案,铁证如山,看他还有什么可说的,这一回要是不把老小子的骨髓油榨出来,老子就随他的姓,哈哈……”
当陈长生带着一大群手下,气势汹汹的来到顺义伯家里的时候,堂堂的顺义伯才刚刚回家,全身上下都满是污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换衣裳呢。
一看到陈长生,顺义伯包慕贤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了,却还在强做镇定的打着哈哈儿:“陈大人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呀……”
“我说顺义伯呀。”陈长生一点都不客气,甚至没有丝毫要拿捏的意思,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人的座位上:“你这身上又是泥又是水的,怎么会搞的如此狼狈?”
“我……不小心跌进了荷塘之中,还没有来得及更换衣衫,就急匆匆的来迎陈大人了,真是失礼。容我到后堂更衣……”
顺义伯包慕贤明显就是在撒谎。
什么跌进荷塘?分明就是胡扯!
堂堂的顺义伯包慕贤之所以不敢讲真话,就是因为他还天真的以为陈长生不知道自己的经历呢,所以才要极力隐瞒。
这并不是他要为那俩刺客隐瞒,而是为了他自己。
上一次就因为那俩刺客的一面之词,还有一把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刀子作为“证据”,自己就被狠狠的敲诈了一番,为了洗清嫌疑他上下打典,弄的大半个家底都没了。
这一次,刺客坐着他车出了城,这事若是让陈长生知道了,就算是有一百张嘴巴都解释不清,哪怕是自己倾家荡产恐怕也过不了这一关,说不得还要掉脑袋呢。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承认自己曾经和那刺客有过接触。
“跌进荷塘?”陈长生冷冷一笑:“只怕是跳进长江了吧?”
“你……陈大人在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装傻充愣是吧?好,好的很呢。”陈长生很有气势的一摆手:“来人,把咱们包爵爷家里的车夫带上来,顺便让包爵爷看看咱们带回来的那辆车,到底是不是他家里的……”
当王大有等人把车夫带过来的时候,包慕贤立刻就懵了。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陈长生的动作竟然会这么快:自己前脚刚刚挣脱了那俩刺客,陈长生后脚就到了,自己根本就来不及做善后处理,这也太快了吧?
顺义伯包慕贤知道自己摊上事儿了,而且是摊上大事儿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这个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的后果,一个说不清楚就是诛灭九族的重罪啊。
顺义伯再也拿捏不住了,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陈大人,我冤枉啊……”
“冤不冤的我说了不算,得把你带会去好好的审一审……”
就在陈长生准备把这位顺义伯带走的时候,身旁的王大有不动声色的碰了碰他的胳膊肘:“陈大人,且不忙把这老小子带回去,咱们就先在这里审一审他,您觉得呢?”
陈长生顿时心领神会:只有先在这里“审问一番”,才能把榨出来的油水揣进自己的腰包,要是把他带回到安北所,分润油水的人可就多了,到时候自己和手下的这些兄弟还能得到多少好处,可就说不准了呢。
“好,先好好的审一审,就在这里审!”陈长生打量着这座金碧辉煌的府邸,沉声说道:“一定要审的仔细些,千万不要遗漏了什么重要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