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虽说咱们已经从大牢里逃出来了,但眼下这个情况……够朝廷必然四下搜捕,道路、城门等地肯定戒备森严,咱们可怎么逃出去哦?”
就算是已经逃出了典狱司的大牢,但危险依旧时刻存在,还远远没有到安全的时刻,必须想方设法的逃出京城。
但哪有那么容易就能逃出去的?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自己越狱出了典狱司的大牢之后,朝廷必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各个路口各个城门早已有无数的士兵在搜捕他们。
只要他俩还没有长出翅膀,就飞不出去。
面对这个难题,柳师傅显然比岳师兄更有经验,他不动声色的朝着跪倒在佛像之前喃喃祈祷的那一家人努了努嘴儿:“看到那一家三口了没有?我敢肯定,一定是官宦之家。”
正在拜佛的这一家三口衣衫华贵,举手投足之间隐隐有几分贵气,一眼就能看出是穿着便装的官员。
“这一家子,肯定是坐着马车来的,只要咱们想办法上了他们的马车,还怕出不了城吗?”
“师傅,你怎么知道他是坐着马车来的?”
面对这个愚钝的弟子,柳师傅已经彻底无语了。
就在刚才,这一家人捐献了三百斤香油。
三百斤香油啊,需要装在至少六个坛子里边,要是没有马车的话,就凭这一家三口怎么弄那么多香油过来。
自己的这个弟子,虽然确实生的眉清目秀,很有几分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架势,但他却缺乏敏锐的观察力和缜密的逻辑推理能力,尤其是在典狱司大牢中的表现,其实很让刘师傅失望……
但眼下这幅情形,实在不好再多说什么,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吧……
眼看着那一家三口又是烧香又是拜佛的折腾了好半天,又布施了整整一百套僧衣和三百两银子,然后亲手把佛前的长明灯添满了香油。等到他们从佛堂里边走出来的时候,柳师傅顺手就把佛像前的一根蜡扦捏在手中,然后又朝岳师兄递了个眼色。
岳师兄顿时心领神会,顺手抄起了“刮垢板”就跟了上去。
这“刮垢板”是一种清理油污的工具,约莫有两寸来宽六寸多长,为了刮下附着的油污特意打磨出锋锐的刃口,除了没有手柄而且略显宽阔之外,和匕首并没有多大的分别。
对于岳师兄这样的高手而言,把这样的铁片子作为武器,虽然不是很趁手,但却已经足够了。
那一家三口,完全没有注意到跟在身后的柳师傅和岳师兄,出了佛堂之后径直朝着山门外走去,连一点点的警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