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已经比满堂朱紫,衮衮诸公都要荣耀了。
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调整了片刻状态。
“不知诸位莅临在下寒舍,有何贵干?”
“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随后他推开门,让出身位,给几位大臣进来的路。
弘治皇帝依旧是一副儒生打扮,不甚起眼。
背着手,一马当先进了小院。
随后是三人紧跟其后。
朱厚照走在最后面,说道:
“其实是你跟我说的借羊毛灭鞑靼人的法子,我父亲他们很感兴趣。”
苏策一抬眉,小声问道:“我之前不是和你说的听清楚了吗,怎么还找到我家里来了?”
朱厚照有点羞愧,挠了挠头,抿抿嘴说道:“没办法啊,我又不是你,说完之后,他们问我俩问题我就抓瞎啦。”
“一会就全看你的了。”
“要是打的好,我父亲肯定会跟上面申请赏赐的,你放心,绝对不会亏。”
苏策点点头。
舞台很大,好好把握。
最后的最后是萧敬,他笑眯眯地冲着苏策点了点头,也走了进去。
苏策关上大门,一回头。
顿时感觉第一个难题就在面前。
这么多人,这么坐?
朱厚照倒很勤快,全然不像以前那样懒散,小腿溜溜的就去搬了几个小板凳放在茶桌旁边。
然后巴巴的看着几位。
苏策忍不住一拍脑门。
好家伙,最小的谢迁都是四十多岁,最大的刘健更是快七十了。
你就让一帮顶尖的大佬坐小板凳,是不是有点荒谬了?
最后还是萧敬帮苏策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让下人从马车里搬出了几个椅子,放到院里。
朱厚照讪讪的把小板凳撤掉,然后站在苏策身后,依旧是小声说道:
“一会千万注意礼节,他们虽然好说话,不过都是中年人了,难免有些迂腐......你懂的嘛。”
苏策哑然失笑。
背着老爹说这种话,还真是有趣。
李东阳环视一圈,他与苏策结识最早,关系相对更好一些。
“苏公子府上修葺甚是文雅,院子不大,别有洞天。”
“想当初我在京城求学时也租住过类似的院落,那时候哪知道如何生活。”
“整日便是埋头读书,最后也不过是在国子监能勉强跻身前列。”
“苏公子能在有这样闲情的前提下,还在国子监名列前茅,真是年少出英才。”
他上来说了一番客套话,就是想活跃活跃气氛。
谢迁也跟着说道:
“李大人说的甚是啊,年逾半百了,才知道日子不能凑合。”
“越是对付过,过的就越对付。”
“若没有生活都没有闲情,怕是要变得如同榆木一样,只知道工作了。”
不过听了这话,弘治皇帝脸上一黑。
总觉得谢迁意有所指。
朕也是会抽空写写字,画个画的。
所以他说的应该不包括朕吧。
哪知朱厚照突然插嘴。
“是呀,我与老苏交好,就是因为他过得比我在家有趣多了。”
“家父实在是太忙了,有时候都想让他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