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府上。
一如既往的热闹。
张鹤龄最近新置办了个田产,心情大好。
又碰上木偶戏班子进京,特地请来一众人在府上演戏。
袖珍人偶十分精致,巴掌大小,妆容真切。
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连手指都很灵活。
肢节灵巧,一个个在木偶师傅手里活灵活现,演绎世间百态。
看的张鹤龄聚精会神,紧紧盯着人偶。
看到精彩处,还时不时拍手叫好,茶水都顾不上喝。
但张延龄不喜欢看戏,他想吃东西。
“阿哥,咱家是不是有个点心铺?”
“我差人去拿糕点吧,家里的不好吃。”
张鹤龄被打断了享受,没好气的瞥他一眼
“去去去,就知道吃。”
“你知道请个木偶戏班子多不容易吗?”
“又不是唱杂剧的,京里常有。”
“要不是赶上太后寿辰,哪里有这机会?”
张延龄不关心太后寿辰,只关心点心。
听阿哥允许,立马起身。
刚想叫下人,就发现张齐已经来了。
“张齐,来的好啊。”
“刚瞌睡就有人递枕头,我正想吃点心。”
张延龄喜出望外。
发现他空着手,表情又瘪了下去。
张齐并未理睬那位“吃货”侯爷。
而是哭丧着脸,对张鹤龄道:“大事不好了老爷。”
“张记点心铺要干不下去了。”
“斜对面来了家叫闲凉居的点心铺,一下午就卖了五百两银子!”
“再下去,怕咱们要黄了。”
张鹤龄霎时没了看戏的心情,眼瞪得铜铃圆,一拍桌子吼道:
“怎么回事!”
“谁那么不长眼,在咱们张记对面开点心铺子,在我嘴里抢食?”
“他不知道我是谁吗?”
张齐依旧表情苦哈哈的,愁眉苦脸的说道:
“为首的是个监生,叫苏策。”
“他带了一大帮监生来,糕点一下子就全卖光了!”
张鹤龄听到苏策的名字。
顿感呼吸不畅。
上次“灌水治病、后门塞药”的屈辱他至今都记得。
至于苏策的救命之恩,他早就不知忘到哪里去了。
现在有仇人消息,分外眼红。
咬牙道:“混账东西,又是他!”
“这小子是真不知好歹,上次放过他,如今又来捣乱!”
“走,和我去看看那劳什子闲凉居去。”
“我就不信了,看我整不黄他,张姓倒着写!”
张齐有了靠山,很快就挺直腰杆,有底气了。
“老爷,这事我有经验!”
“既能不让老爷丢了面子,又能不丢银子。”
张延龄直愣愣的问道:“什么法子?”
张齐眼珠一转,摸了摸肚子,道:
“他们的位置当初我就看过。”
“做买卖,选商铺,讲究的是屋前开阔,才能广纳四方来客。”
“闲凉居风水不好,挨着望火楼。”
“那楼很高,挡住了财气,不利于做买卖。”
望火楼,顾名思义,是为了防火而建。
每日都会有人在上面望风,以便第一时间发现哪里冒烟,及时扑灭火情。
楼一般高四层到五层,备有水桶水车云梯等等。
人员隶属于兵部,算是官方部门。
张延龄追问道:“那和你说的法子有什么关系?”
张齐嘿嘿一笑,接着说道:
“正要说呢。”
“咱们可以以闲凉居人杂,影响望火楼灭火为由,向官府告发他们。”
“再者说,老爷上面有人,岂不是一告一个准?”
张鹤龄立刻赞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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