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计手脚麻利的请来了大夫。
已经快到晚饭的时间了,大夫本来都要回家了。
一听说有个虚痨症的病人,又急匆匆的换上衣服,从后头出来。
他个头不高,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似乎是平常注意疗养,面色看起来蛮红润。
“小兄弟是有虚痨之症?”
“平常有什么症状吗?和我描述一下。”
大夫从桌子下面取出来小狼毫和草纸,眉头低垂,写着什么。
苏策答道:
“平日里气短,胸闷,有时站起来太快会头晕眼花。”
“稍微做点重活就会出虚汗,浑身无力,时不时还有口干舌燥的情况。”
大夫点了点头,继续写,没抬头,问道:
“那平日出汗多不多。”
苏策想了想。
“多,虚汗盗汗,夜里感觉很冷,但是还是有出汗的时候。”
大夫抬头,面色严肃道:
“你这情况,确实是虚痨,而且还比较严重。”
“若是这样下去,恐怕会短寿,极有可能活不到三十岁。”
“伸左手,我给你把脉。”
苏策递过胳膊,挽起袖子。
大夫搭脉,片刻过后,说道:
“脉细而虚浮,气血不足,你多半主要是先天亏损。”
他以前便见过一个虚痨患者。
那人年纪和苏策相仿,可能还更年轻一点,症状基本相同。
小小年纪就只能天天躺在家里,但凡下地走动就会气喘吁吁。
情况比苏策更严重。
后来听说没过几年就体虚,气短而亡了。
大夫收回手,无不惋惜的摇摇头,说道:
“像虚痨这种病,可大可小,平日调养得当的话,还可以和常人差别不大。”
“但要是不注意,极有可能伴随一些小病小痛,就难以治疗,以至身亡了。”
见苏策还穿着国子监的衣服,大夫心里更是痛惜。
医者仁心,医乃仁术。
当了这么多年大夫,有很多青年才俊都身体欠妥。
日复一日的消耗自己,最后即便有了功名,后半辈子还是要病痛缠身。
就像苏策这般。
“你平日里,是不是经常挑灯夜读到很晚,饮食作息都不规律?”
“要是这样的话,可得改改。”
苏策最近一段日子其实已经在尽力的改善自己原本的作息了。
在他的印象里,原主确实时常通宵达旦的用功读书。
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问道:
“那大夫,我这病能彻底痊愈的治好吗?”
因为身体的限制,很多事情自己都没精力去做。
这时候他才深刻的明白,什么叫身体才是一切的本钱。
大夫苦笑着摇了摇头。
“虚痨又叫虚损,损值得就是先天不足,后天失调。亦或者是大病久病,精气耗伤。”
“想弥补先天不足,固本培元,谈何容易。”
“想彻底治好,希望不大,多半只能慢慢调养,尽量保持一般常人的水平了。”
苏策幽幽叹了口气。
但并没有因此消沉,他抬起头来,说道:
“谢谢大夫了,那您帮我抓药吧。”
不管怎么样,该调养的总得调养,总不能破罐子破摔。
大夫停笔,草纸上写完了方子,递给小伙计。
【精制天门冬去芯,生麦门冬去芯,生、熟地黄二两,二十年野人参去须一两。】
小伙计看后,大夫又叮嘱道:
“木杵磨粉,捣千余下,练蜜为丸,勿沾铁器。”
苏策听了咂舌,眉头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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