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没听见,她是想装作听不见好吧。三个月,她能废在床上。
她商量着,“要不我们回家,家里不是有家庭医生,我记得上次发烧不就是在家里治疗的”。
林木替她掖掖被子,“家里没有机器,做不了检查,医院这边我们就住一个星期,然后再回家修养”。
他语气淡淡,却不容置喙。
从看到报告单林木就面无表情的,说话也是没有情绪,叶洛反应再迟钝也察觉出问题了。
她想伸出手扯扯他的衣角,奈何他现在坐的太远了。
她故作委屈,“林木,我腰好疼啊”。
明明知道她是装的,但是他还是起身过来,“骨头都裂了,肯定疼,没办法只能忍着”。
说完他就要走,叶洛就是抓住他的衣角,轻轻晃动,“你不要生气了,我也不知道去了会发生这样的事,大不了等我好了就尽量在家里待着,这些晚会什么的我都不去了”。
怕他不信,叶洛另一只手还比了个发誓的手势。
“嘶”。
叶洛收回手势,捂着腰。
林木抓住她捂着腰的手,语气沉沉,“不能揉”
她本来一只手就抓着林木的衣角,现在另一只手发誓,腰部不由的就带了点劲,受伤的地方一阵刺疼。
林木站着看她,刚才她一动,头发散落在脖颈,有几缕不听话的落在脸上,遮住一部分视线,半露出的眼睛水汪汪的。
不知道是他刚才的声音有点大,还是她怕一动受伤的地方又疼,现在是连眨眼睛都小心翼翼的。
他心里无奈的叹气,替她把头发勾到另一边,“我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
气自己?
林木看着她疑惑的眼睛解释,“我说过不让你受伤,可是最近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因为我受伤,这次我要是一直陪在你身边,看着你,你也……”。
“林木”。
叶洛拉高声调的打断他说话。
除了刚在A市重逢以外,她很少这样严肃的和他说话,显然是气极了,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爱钻牛角尖了,这些明明是那些人的错,但是因为受伤的是她,所以他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看他皱着眉,脸上不佳,眼底是藏不住的担心和自责。
她软着声音,“你有时间在这自责,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对付那些伤害我的人,我现在在别人眼里应该是个把人推到地下室的凶手。关月掉下去的时候下面有块厚垫子,人估计死不了了”。
她那个时候疼的不能动,眼睛直直的看着关月掉下去的地方,心里恐惧、慌乱,直到看到关月身下的垫子,大脑才恢复思考。
关月只是想陷害她,又怎么会让自己真的死了,那块垫子估计就是关月提前安排好的。
林木看着窗外,漆黑寂静的夜空就像他不见底的眼睛,倏而他视线落在床上的气愤的女人身上。
欺负过她的人,他怎么会放过。
只是对于那个女人来说,被最亲近的人背叛,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
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