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特别,就是让奴婢照顾好王妃。”杜嬷嬷想帕子递给了祝灵兰擦脸。
祝灵兰的确猜不出来夜辰到底为什么不开心。以为她不知道夜辰的夜视也很好。她以为关灯之后夜辰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没想到昨日夜里关了灯之后,但是她身上的伤,夜辰一览无余。一条条的鞭痕,还有身上被打的淤青,夜辰心里是心疼。
他自己都舍不得碰的人,居然被伤成了这样子。若不是因为天色太晚了,夜辰可能当即会将这帮人给宰了!
事实上,他也没等多久。
早晨,他早早起身,直接带着一队人马到刑场,他将巴图的手下全部屠戮。
此事太过震惊了!这么多年,西夜惩罚罪犯最多的便是流放到偏远的地方做农奴,这么大肆地杀人几乎没有发生过。一时之间,百姓们都知道夜辰这个新王的脾气不太好!
太妃得知了此事之后,直接闯到了大殿,质问夜辰为何做了这等蠢事。
“蠢事?儿子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难道谋逆之人不该杀吗?”
“该杀也不用你去杀。何况巴图已经死了,这些人无法就是跟错了主子。若是你约束的好,还会是我们西夜的兵马。”
夜辰看着母亲,道;“母亲要我放过喜塔腊,我也已经放了。如今母亲这是要干政吗?”
“他们并非穷凶极恶,你这般做派,和你父亲的教导背道而驰!”
“父亲将我送去了西夜,也将查玛送去西夜。母子分离,这就是对的?”这声音在夜辰心里已经很多年了,但是从未层暴露。今日太妃的话太过惹怒了本就不高兴的夜辰。
“你终究还是怨怼他。可是齐国的兵力远在我们之上,齐国的皇帝又多疑,你父王也是没了办法。”太妃看着夜辰,帕子捂住了嘴巴,眼泪低落了下来。
“本王从未怨怼过父王,母妃无法阻止父王,如今也不必这般苦口婆心地来劝我。”夜辰是没有了怨怼。并不是因为他看的多么开,而是这么多年,他在齐国战战兢兢生活的日子让他明白了:将希望放在那些没有结果的事情身上损耗的是自己。
太妃见夜辰这般劝不动,她说道:“难不成只有祝灵兰的话,你才肯听?”
这事情关祝灵兰什么事?为什么要扯到她?夜辰抬眼看着太妃,警告道:“母妃莫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怪在灵兰的身上。”
“哼!你就是被他迷惑了,不懂得怀柔,全然没有大家风范。”
“母亲若是觉得孩儿当不得这个王,尽管选个其他人来做。孩儿定会让贤。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情,母亲就请回吧。”夜辰没有再理会太妃。
夜辰的确是不在乎这些,但是他暴君的称号却很快就传了出去,甚至传到了齐国皇帝的耳中。
皇上听闻也是吓了一跳,夜辰之前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就算是父亲被杀,他奋力抵抗,但是也不曾随意屠戮杀人。难道之前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本性吗?
他再次确认道:“当真这般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