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从王府回去之后,将事情也原原本本地告诉了祝灵兰。
“祝灵悦肯定是耐不住性子的,肯定不会让念香去父亲身边。”祝灵兰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走到了窗户边上,仔细地检查着窗栓,确认窗栓都十分牢固。她自言自语:“一个窗户两个栓子,这下子应该没问题了。”
“郡主,有什么问题?”
“野猫挠得窗户在响,将本郡主惊醒了。”祝灵兰坐了回来。
这日的夜里,祝灵兰踏踏实实地睡了。
可是半夜的时候,夜辰再次站在了她的床前,将祝灵兰唤醒了。
祝灵兰直接将枕头砸在了他身上,道:“你是鬼吗?昼伏夜出!”
“你说了本世子不宜白日来侯府走动。”夜辰将枕头捡了起来,放在了祝灵兰床头。
祝灵兰这次也没管夜辰在屋子里,她就穿着寝衣走了下来去检查窗户。这窗栓得好好的。祝灵兰问道:“你从哪里进来的?”
“门!”夜辰指了指。
祝灵兰说道:“门口香草守着,你怎么进来的?”
“走进来的。”夜辰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说道:“能不能准备盏热茶?每日夜里都只能喝冷茶。”
祝灵兰觉得香草这睡得也太熟了,屋里进了贼都不知道。她朝着门口走去,就想将香草唤起来!
夜辰缓声道:“不用去看了。香草没有两三个时辰醒不来!”
“你怎么知道?”
“本世子给她点的穴。”夜辰将自己指节分明的手伸出来,道:“郡主会医术,怎么点穴应该也很熟吧!”
祝灵兰瞪了他一眼,心里想:自己的手不会点穴,但是会拿刀子捅人。如果这刀子入了病人的身体,那是救死扶伤!但是若夜辰再这么闯进来,刀子进了他的肚子,那叫为皇上分忧!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是夜辰的视力很好。祝灵兰脸上的那点表情他看得清清楚楚。夜辰不急不慢地说道:“呼延灼不适合你。”
这话题怎么还没完?祝灵兰说道:“我说了我不会嫁。”
“但是你收了他的彩礼!”夜辰揪着彩礼不放,觉得这彩礼放在侯府,说不准祝侯爷哪日脑子一抽,就应了这门亲事。
祝灵兰说道:“呼延灼好歹也是将军,这东西若是当天抬了出去,岂不是打了他的脸?他也是想着帮我挽回一点颜面,我怎能一点都不顾及他的颜面?”
祝灵兰解释了这么多,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压根都没有和他解释的必要。祝灵兰说道:“这是本郡主的事情,世子也未免管得太多了吧?”
“本世子几次救你,总见不得你刚从虎穴里出来,就掉入狼窝。那本世子不是白救了?”夜辰说道。
“呼延将军虽然是武将,但是人品贵重。怎么就成了狼窝了呢?”祝灵兰内心里是维护呼延灼的。
祝灵兰的维护让夜辰不由得紧张的,道:“他人品贵重,但是戾气太重。战场之上杀人如麻,这种煞气对郡主不好。再者,呼延灼手握重兵,皇上虽然倚重,但是也会忌惮。你若是嫁过去,只怕皇上定会要你做了他府里的眼线。这细作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