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锁卸下,栅栏拆除。
巨大的声响,引来三三两两的百姓伸头,试探性地朝他们看去。
当看到那么多的衙役围在外面,所有人又在第一时间关上门。
看到这样一幕,胤禩只觉得脑海中,如翻江倒海般难受。
早膳时吃下去的每一口珍馐美馔,此刻都化作一柄柄刀剑,深深插入他的心口。
胤禩努力平复心情:“走。”
他们在这里,老百姓们怕是不敢出来的。
接下来,梁继州带路,一行人前往县衙粮仓。
当仓门打开,胤禩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
县衙粮仓,居然空无一米。
胤禩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莱芜县不是一直风调雨顺,粮仓充裕吗?”
梁继州叹息一声,知道今日一劫,躲不过去了。
他支支吾吾道:“都……没了……”
“混账!”
胤禩怒吼,抬起就是一脚踢去。
“砰——”
梁继州撞倒在门框上,他连忙下跪匍匐:“奴才该死,奴才再也不敢了,贝勒爷恕罪……”
此刻,胤禩的愤怒到达隐忍极限,他用脚踩着梁继州的后脖颈,让他脸贴在地。
“你确实该死,贪污纳贿,欺君罔上,置百姓于不顾,任何一条都足够你死上一百次!”
窒息感袭来,濒临死亡的恐惧,梁继州已经顾不了许多,连忙说道:“是……阿尔吉善,是他……”
“你说什么!”
胤禩这才收回脚:“你再说一次,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梁继州毫不犹豫地说道:“是索额图大人家的二爷,阿尔吉善。”
“阿尔吉善,索额图,竟然是他们!”
胤禩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是上天庇佑于他,竟然将索额图的罪证送到他的面前。
只要索额图彻底没了指望,胤礽就失去了赫舍里氏的支持。
只要胤礽的身后,没有仁孝皇后的母族,安亲王府又足以与完颜氏相较。
他的机会也就来了。
回到驿站,胤禩将从贝勒府带来的所有粮食拿了出来,亲自分发给百姓们。
只是他一人所食再多,对于一个县的百姓来说,不过杯水车薪。
胤禩便立即上书朝廷,请求增发赈灾钱粮。
期间他也多次接见地方乡绅,说服他们出钱出粮。
如此,莱芜才终于支撑到朝廷送粮。
胤禩的名望,更加深入人心。
京城中,越来越多的官员往八贝勒府送礼,家眷们也以求见八福晋的名义,拉近与八贝勒的关系。
离谱的谣言越演愈烈,很快就传到康熙的耳朵里。
这次,康熙只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多大反应。
户部。
自从胤禩的折子送上来,胤礽、胤祉、胤?三人便开始为了筹集银粮奔波,一连数日不曾回府。
胤礽看着户部的账册,头痛不已。
这些年康熙出宫的花费不少,大小官员又借出数千万两。
现在已经定了康熙二月南巡的时间,这笔银子也得预备出来,抛开这些,哪里还能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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