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替紫林解开绑嘴的黑布和嘟嘴的东西。
紫林垂着头,眼泪啪啪的掉在下面的血泊中,溅出层层涟漪。
元卿不催促她,而是让秋时请回银祺嬷嬷和其他善于上刑的人。
对银祺嬷嬷说道:“既然皇上说由本宫处置,那就劳烦银祺嬷嬷赏他们每人一百杖,若有命活着就留着慎刑司做活。”
“奴才领旨,是否去衣请福晋指示。”
按律法只有犯奸罪才需要去衣受杖,但如果上位另有要求,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元卿环视一圈,道:“不必。”
这算是最后给他们留的颜面吧。
银祺嬷嬷按照元卿的吩咐,每个受杖的人都解开嘴上的布条。
而且在于嬷嬷和紫林的面前行刑,要她们全程听着他们的惨叫声,还要睁眼看着他们如何变得血肉模糊。
元卿没有在场看着,带着秋时、秋晚走出刑房。
猛吸一口外面清新的空气。
秋时递上一丸药:“福晋,定一定神吧。”
这是临走时瑚兰嬷嬷特意嘱咐她的,担心元卿受不了慎刑司里的东西,再乱了心神。
元卿毫不犹豫的放入嘴里,苦味不重,但元卿却脱力的坐到廊下。
秋时替她把脉,还好只是受了些惊吓,没有其他大碍。
她与秋晚一左一右的护着元卿。
元卿缓了一刻钟,脉象终于平稳下来,她们也安心了。
秋时又递了一丸药给秋晚,等秋晚服下后她自己也服了一粒。
第一次见那样的场面,实在刺激。
秋时也终于明白为什么福晋没有让秋明她们跟着。
她跟着师傅没少治疗伤口模糊的人,秋晚又经历不少杀戮。
她们两个人尚且受不了,要是真让秋明她们三个看见,只怕当场就会吐得稀里哗啦,甚至吓晕。
一个时辰后,银祺嬷嬷换了一身衣服才敢来见元卿。
“福晋,紫林受不住了,但她说要见您才愿意招。”
是想要她承诺放过家人吧,也是个孝顺的。
元卿跟着银祺嬷嬷再走过去时,刑房一路都被收拾过了。
时间仓促收拾得不彻底,但比她们第一次来要好得多。
檀香驱散了血腥味,闻着已经不那么令人作呕。
其他人都被抬了出去,只剩下于嬷嬷和紫林。
两人的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瞳孔放大,眼球突起,呼吸急促,额头上冷汗直流,身下更是脏臭不堪。
看她们的表情就知道刚才定然受了不小的惊吓。
看到元卿来了,紫林狂躁的挣扎。
元卿没有让银祺嬷嬷离开,而是请她解开紫林封嘴的布条。
紫林张大嘴巴,却没有发出声音。
这个情况银祺嬷嬷是行家,马上解释道:“福晋,她是因为刚才受了惊吓,两刻钟左右就能恢复声音。”
“那就请银祺嬷嬷跟本宫一起等等她吧,一会儿还要银祺嬷嬷记她的口供。”
银祺嬷嬷回答道:“福晋放心,奴才记的口供一字不差。”
元卿点了点头,走到旁边的椅子处坐下。
一时间刑房陷入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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