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信鸽落在了龙天翊书房的窗台上。
小右看了,捉过信鸽将鸽腿上的竹管解下来,撒了一把黍米,转身回了房间。
见竹管没被蜡封,有些意外,取出纸条一看,眼睛一亮,“谁啊这是,这字好丑……”
还没等细看,手里的纸条就被龙天翊夺了过去。
他一看,忽地一笑,“果然是柒柒!”
小右:“……”
是了,能写出丑的那般有特色的字,也只有王妃了。
龙天翊看完了字条上的内容,声音极冷,“竟然是石天成带着巫族大长老将巫族的人劫走了。”
小右道:“怪不得有本事除去追踪香的味道,原来是巫族大长老来了。”
龙天翊冷笑一声,“去告诉南越国使团的官员,是石天成将巫族的人救走的。”
南越国害龙天翊没有证据,不能总是关着。放他们回南越后,这些官员至少也得在南越皇上面前参石天成一本。石天成笼络巫族,也会引起南越皇上和其他王爷的忌惮。
“是!”小右应声出去传达命令。
龙天翊想着如何将苏成栋的兵权收回来,毁了苏家这最后的依仗,一会儿又想着苏柒柒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吃苦,有没有受伤……
再多的担忧,也只能压下,京城的危机不解除,多思无益。
看看沙漏,还有一个时辰就该上早朝了,龙天翊强迫自己陷入睡梦之中。
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苏柒柒又入了他的梦。
他似是陷入迷阵,到处都是迷雾,什么都看不见,只听见苏柒柒的哭声。那哭声悲悲戚戚,了无生趣,凄绝哀婉。
他心中痛,心中急,慌不择路的往哭声处飞奔。待觉得近了,眼前景致却是倏然一变。
苏柒柒一身大红锦绣嫁衣,云鬓高挽,眉目如画。她斜倚轩窗笑望着他。那双眸子慧黠灵动,带着嗔怪幽怨之色,仿佛怨他来的太晚,怨他轻慢于她。
龙天翊只觉得神魂摇曳,心跳如擂鼓,终忍不住紧紧将她拥在怀里……
夜明时分,他喘息着惊醒过来,那噬骨销魂的颤栗还未消解,他神色复杂地望着黑漆漆的帐顶,叹了口气,起床悄悄去洗里裤。
睡在外间的卓公公立刻惊醒,在门口探头一看,捂着嘴偷偷一乐,缩回了脑袋。
龙天翊假装听不见卓公公的细微动静,耳根子红了。
等他洗好了里裤,卓公公正好‘醒’了,进来伺候他更衣上朝。
早朝上的主题,还是争论立谁为太子。
龙天翊谁也不支持,请皇上向南越国发国书,给他们一个说法。南越国三王爷石天成带着巫族大长老偷偷潜入大理寺大牢,将巫族的人劫走,这简直是挑衅东莱国的国威。
皇上同意,同时还下旨斥责了南部边境的守将苏成栋失职,人家的皇子王爷潜进来他都不知道!
龙天翊提议道:“边境守将常年戍守一个地方,容易疲累疏忽,不如定期换防,比如三年一调整边疆守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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