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有事直说便可。”
明媚笑着说。
荣妃又叹了口气,开口:“娘娘,还请娘娘做主,将成常在迁出钟粹宫!”
话音刚落,众人皆惊。
明媚皱眉:“荣妃,这是为何?”
荣妃一脸愁苦的说:“娘娘,臣妾实在是不知该如何对待成常在!”
“自从七阿哥出生后,臣妾就把成常在挪到了臣妾主殿旁边的偏殿里,日日探望,把自己的贴身奴婢都拨到了成常在身边伺候,谁知臣妾没有换来成常在的丝毫感恩,反而让成常在对臣妾满口怨言!”
成常在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低位嫔妃抱怨高位嫔妃,这不是找死吗?
“奴才没有啊!贵妃娘娘明鉴,奴才绝对没有对荣妃娘娘满口怨言!”
这时,李常在也走出来跪下:“贵妃娘娘,臣妾为荣妃娘娘做主!成常在不仅在自己宫内谩骂荣妃娘娘,说荣妃娘娘平日里欺负她,还当着荣妃娘娘的面抱怨娘娘分给她的过冬棉花不好,苍天可鉴,那可是内务府今年新弹的新棉!”
“今年棉花本来就少,大部分人用的都是去年的旧棉,分给钟粹宫一大半的新棉花荣妃娘娘都分给了成常在,奴才前些日子摔了跤,膝盖一吹风就疼,娘娘心疼奴才,就分了两匹棉给奴才做裤子,剩下的才是娘娘自己用的!”
“结果,成常在硬是说荣妃娘娘心肠歹毒,不给她好棉花,硬是把奴才的棉要了过去,若是这个样子都叫做对成常在不好,那奴才实在是不知道怎样才算是好了!”
李常在说的声泪俱下,成常在满脸狰狞。
她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件事。前几天内务府分棉花,钟粹宫都得了新的,就她分到的像是新的和旧的掺杂到了一起的。
她和儿子有康熙惦记着,腰杆子也硬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也不敢说。
于是她就直说了。
荣妃就让李常在用她手里的新棉和自己新旧掺杂的棉换了。
她当时还在心里嘲笑李常在是荣妃听话的狗,谁知今日她就被这条听话的狗给咬了。
成常在心知对方有备而来,大脑混乱不已,只能眼泪汪汪的对着明媚哭:“贵妃娘娘明鉴,奴才怎么敢抱怨荣妃娘娘?奴才收到的棉花是新旧参杂的棉花,奴才提了出来,荣妃娘娘做主给换的,怎么就成了奴才抢呢?”
李常在冷笑一声:“娘娘给你的明明是头一批的新棉花,你非要说是新旧参杂,还说什么天气凉了,你和七阿哥可受不得冻,硬是从娘娘手里把我的那两批棉要了过去!”
明媚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好了好了,不论新棉还是旧棉,今年棉花收成本就不好,进宫的也少,本宫用的都是去年拆下来的旧棉,你们何必争什么新棉?平白无故惹人笑话。”
成常在咬了咬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荣妃满脸凄苦:“贵妃娘娘,实不相瞒臣妾用的也是去年的旧棉,臣妾能做的都做了,臣妾实在是不知道还有哪里是对不起成常在的,让成常在这般为难臣妾!”
“臣妾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还请娘娘准许成常在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