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罗伊进行搜检的时候,她掐了个法诀施了个障眼法,十分顺利地混过关。
没办法,她实在接受不了别人两双手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尤其是还要从头摸到脚,就连那些不可言说的部位也不放过。
进了考场,罗伊顺利地找到自己的号房。
之前在考场外,她就已经用精神力把整个考场摸了个明明白白。考场内一排排号房排列整齐,共约有百余间,全都面向南方成以长巷。巷宽约四尺有余,巷口有栅门,楣墙上大书某字号。
号房无门,各号房之间隔以砖墙。进入考场后,考生需挂油布为帘。号房不高,举起手就可以摸到顶,侧墙两旁有上下刊,可支起木板,上板做桌,下板当做凳子。
罗伊把考篮放到木板上,手里掐了一个清洁术,等待号房内干净无尘后,她才施施然坐了下来。
慢条斯理地把一样样笔墨纸砚从考篮中拿出来,放置在各自的位置上,随后她便不再动作闭目养神起来。
等所有的考生全部进场,主考官才站出来验证禀生唱保,之后由县令宣布考试开始。
考卷发下来,罗伊就开始仔细检查考卷有无破损、脏污等情况,确认无误后才飞快浏览起考题。
县式共分四场,第一场是正场,考试的内容是四书文两篇、五言六韵试帖诗一首。
这次县式的考题出得中规中矩,罗伊往砚台里倒了些许水,一边磨墨一边思考,等墨磨好,腹稿也打好了。
她执起毛笔,蘸饱了墨水,放在砚台上蹭了蹭,直至笔尖锋利,这才开始行云流水地答题。答完题,看了眼悬挂在头顶的太阳,在心里估摸了下时辰,如果现在交卷好像太早了些,她叹了口气,重新拿起考卷检查起来。
县式的考试时间为一个白天,很多考生都是带着午饭来的。这时候已经有考生在啃干粮了。
罗伊检查完就把卷子妥善放到了一边,转而从考篮里拿出了老张氏为她准备的午餐,一张猪油大饼和一包卤味。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午饭,又默默等了一刻钟时间才交了卷,拎着考篮闲庭信步地走出考场。
一出考场就看到了等在外面的李老大。
李老大见自家儿子第一个出来,心中顿时凉了半截。心里揣测是不是县式的卷子太难了,儿子根本不会答,所以才会这么早出来。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李老大那张黝黑的脸庞不禁变成了苦瓜脸。
罗伊看到自家老爹那黢黑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在李老大面前站定,笑问:“爹,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