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平常见惯任婷婷端庄大方、秀外慧中的形象,现在任婷婷却是这样小孩子的模样,这一时之间的反差,让一贯面严心慈的九叔忍不住笑出了声。
任婷婷扇了一阵子,终于不烫了,把嘴里的米线吃下去后,有些埋怨道:“师父,你还笑~啊~”
任婷婷双手叉腰,撅起嘴来,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好好,为师不笑,不笑,哈哈哈”九叔说话不笑,但见到任婷婷这可爱样,又忍不住笑了出来。
“完了完了,师父又笑了,好可怕~”文才从大厅上完香出来,就看到九叔在笑,文才感觉心里发毛。
“师兄,还不快出来,一会儿面凉了就不好吃了~”任婷婷不理会九叔,想起进去许久的文才,就叫了一声。
“哦哦,来了。”文才装作刚刚出来的样子,走过来坐下。
“怎么样,婷婷,我煮的面还吃得惯吗?”文才无情铁手端起面碗就边开嗦,边询问任婷婷。
“嗯,味道不错。青蟹一点泥味儿都没有,很鲜甜;米线也很有嚼劲儿;汤头也咸淡适中,不错不错。”任婷婷很捧场的夸赞道。
“嗯,那就慢点吃,小心烫,上面这层油是用来保温增香的,所以汤还是很烫的。”文才提醒道。
“原来如此,对了,今天要不是文才师兄舍身引蟹,我们还没这口福。来,师兄,这个蟹钳给你吃。”任婷婷打趣道。
文才见到任婷婷分蟹钳给他,他很高兴的把碗伸过去接。等任婷婷把蟹钳夹到他碗里之后,他才意识到任婷婷在开他玩笑。
一时间,文才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了。任婷婷看到文才手足无措的样子,微笑道:“哈哈,文才师兄,我逗你玩呢,瞧你~”
一句话打破内心发囧的文才的尴尬,两人又一起开开心心的吃起米线来。九叔看着这画面,又想起从前在茅山学道的生活,会心一笑,也稀溜溜的嗦起米线来。
正当师徒三人其乐融融的吃着晚餐的时候,宋子隆和他父亲宋学良带着一班保安局队员找上门来。
“毛师傅在家吗?”大三元拍门询问道。
“来了来了,谁啊?”率先吃完米线的文才,听到有人敲门,边走过去开门边大声问道。
“是我,周三元啊。快开门,我们局长和队长找毛师傅有急事啊!”大三元姓周,因为他老爹是个烂赌鬼,所以给他兄妹俩取名叫‘三元、四喜’,平常都叫‘大三元、大四喜’,图个好意头。
文才将门打开,看到门前一大帮穿着黑压压保安队服的人,最靠前的自然是一个头发花白,看起来大概七十岁的样子,不过他却不像寻常那些七十岁老人那样老态龙钟,杵着拐杖,佝偻着背部。反而看起来精神奕奕,老当益壮,此人便是宋学良了。
再看他旁边的赫然就是他的接班人,亲生儿子宋子隆了。至于大三元,则很识趣的退回到宋子隆身旁后侧。
“啊,宋局长,宋队长,你们请进。”文才迎接道。
“三元,你在外面管理一下”宋子隆对旁边的大三元吩咐道。
“放心吧,队长。”大三元面色严肃的对宋子隆敬了个军礼,保证道。
宋学良和宋子隆随文才走到九叔那边,宋子隆见任婷婷也在,眼光一时偏移,不过他很快又想起,来伏羲堂找九叔是办正事的,所以他很快又将视线重新投到九叔身上。
“哈哈,真是不凑巧,毛师傅正在吃晚饭呢,不过事情紧急,还望见谅。”宋学良打惯了官腔,所以,一进来就客套一番。
“哦,没事,贫道正好吃完,准备想去做事呢,不知宋局长因什么事这么急啊?”九叔放下碗筷询问道。
“哦,是这样的,上午各村还好好的,没成想,到了下午的时候,就有各个村的村长到镇上,找我们保安局报案,说他们生了之前乐业村那样的怪病,这个我们倒是从临县购买了一批朱砂来救治;
可是,有的村说他们大批人昏迷不醒;有的人家里一夜之间,养的牲畜都生病了。
真是人畜不安,鸡犬不宁啊!所以我们想来让毛师傅,帮我们看看我们甘田镇的风水,请毛师傅帮我们甘田镇的百姓渡过这次劫难。”宋学良恳求道。
九叔听到宋学良说得那么严重,脸色一变,抬头望天,观测星宿。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九叔的神色越来越难看,于是他掐指一算。良久,九叔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
“毛师傅,可是有什么不妥?”宋子隆见九叔的神色变化不定,以为甘田镇又出什么大事了,所以他担心的问道。
“宋队长不必担心,驱邪治鬼、扶危济困是我们学道之人的天职,贫道自然会尽力而为。”九叔正义凛然的答应道。
“啊,那我先代表甘田镇所有的居民,多谢毛师傅了,只是不知道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听到九叔给出承诺,宋学良、宋子隆父子俩都心下一松,连忙感谢和表示支持。
九叔想了一下,回答道:“这样,我现在就制作符水,你们拿去分发给昏迷不醒的人喝,至于其他的,等我找回龙脉石,一切都会好的。”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宋学良高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