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齐国伟家里的惨状,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的到。
罚款,坐牢,能留给这一家子的东西,除了口水烂鸡蛋,还有村头的谣传,他们家的名声,将在烂在这片养育生灵的土地。
当我提着行李箱再次到客厅的时候,对我妈说:“我准备回去上班了,照顾好自己。”
然后扭头看向我爸,他一声不吭的坐在沙发上,就像是一座“丰碑”。
“爸,你赚来的钱你自己有权支配,但在这之前多考虑我妈。我结婚的钱您也不用操心,行了,我先走了。”
我提着行李箱往外走,铃铛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妈急忙起身送我,而我爸丝毫不为所为动。
我就在想这会不会是齐家的劣性基因,突然害怕自己有一天也变得这样。
我妈有意遮挡着自己红肿的眼眶,在最后分别时忍不住开口叮嘱我几句。
我打包票的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后视镜里的身影被墙角覆盖,铃铛冲后面汪汪叫了两声,似乎也是在告别。
我把车还到王浩那里,联系了辆私家车送我去银川,和王浩告别没有过多矫情,简单挥手就是最好的离别方式。
回到银川请常勤吃了顿饭,以表自己的感谢。单独又和张立见了一面,但欠他的人情债暂时没还清。
晚上的时候给我妈打电话,问我爸最后有没有去齐国伟家里,我妈说在她的威胁之下,他才没有去。
我在银川待了两天,期间陈文锦要请我吃饭,说是前段时间她发了笔小财,我明白她所谓的小财是怎么回事,便多次拒绝。
可她不气馁的寻着借口,还主动聊起我父母。想起我妈说的所谓的好邻居,我就一阵头大。
于是在我准备去杭州找罗筠当面了解一些事情的前天晚上,陈文锦再次来蹭饭的时候,我抱着挑明关系的心思和她谈了谈。
窗外的月亮很圆,就像玉盘挂在夜空中。很可惜的是不同于老家的县城,在城市的天空看不到星星。
陈文景坐在地毯上逗铃铛玩,穿着睡衣露出的半截大长腿有些晃眼睛。我眼观鼻鼻观心的假装看不到,翻开手里的书,时不时的拿起笔勾画其中一段重点。
她突然开口问道:“那你回去那么多天,在宁大的课是退掉了吗?”
我头也不抬的说道:“差不多吧,只不过反正自从跟老师请过假,老师说那就拿不到结业证。但那证对我来说不怎么重要,我只是想学点东西。”
陈文锦把手里的球扔给铃铛,让它自己玩去,她则起身坐过来,我往另外一边挪了挪。
她摁住我的书页说道:“你在看什么啊,自从回来就把自己搞的忙忙碌碌的,能不能停下来享受生活。”
“我忙着不就是为了生活,虽然说房贷不多,可我欠的钱不少。至于享受生活,我现在所做的对我来说就是享受生活。”
她瘫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说道:“齐览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一个人在一年内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你是不是遭受什么打击了?精神失常?还是双重人格?”
我哪里是遭受什么打击,只不过爬上更高的一座山,见证过更高的山,所以只是想让自己更优秀一些。
况且……我还在等候一个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