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桌上,罗筠如数家珍的讲着陈澄的变化,她信誓旦旦的说如果陈澄和我没点故事鬼都不信。大概是从陈澄让我穿她的拖鞋,而且我睡在陈澄的房间,她竟然只是小小的闹腾一下,这不合常理。反正罗筠举例许多,陈澄却风轻云淡的否认。
在我看来无伤大雅的事情,罗筠观察入微,她突然站起身子抱住陈澄,轻声说道:“谢阿姨的事情……让你很累吧。原本商量好等你散心回来,过年的时候我陪你去美国见陈叔叔。你突然改变决定再次离开杭州,过年也不愿意回去。”
陈澄倚在罗筠的怀里,眼角泛起泪光,陈澄伪装出的坚强,瞬间支离破碎。在挚友的怀里卸下所有防备。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样的场景,让我心烦意乱,沉闷的喘不上气来。
我逃离出包厢,站在门口点了根烟。一旁站着的服务员礼貌的微笑,我回以笑容。
不多久时,罗筠挽着陈澄的胳膊出来,从表面上看,十分正常。
罗筠对服务员说挂单,我连忙在垃圾桶上揉灭烟头。三人未有多余的话语离开饭店,罗筠驾车驶过繁华的街道,我们回到罗筠家里。
罗筠给我重新安排房间,她和陈澄一起滚大床去了。我躺下没两分钟沉沉睡去,半夜的时候被渴醒,到楼下倒水喝。结果看到罗筠歪歪扭扭的躺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沙发靠背,十分潇洒。陈澄光着脚丫醉倒趴在吧台,我还没走近,一股酒味冲鼻。
我呆在原地,心想这两人什么情况,半夜三更起床偷喝酒?也不至于这样。
扶着陈澄躺在沙发上,从房间取来毯子盖在两人身上。我倒了杯水喝完,又回去睡觉。
可能是昨天睡的有点多,次日清晨就被生物钟唤醒。罗筠依旧横七竖八的躺着,陈澄坐在阳台的竹椅上,金色的朝阳落在她身上,白色丝绸睡衣反射出迷离的光晕。她翻着德文原版的书籍,看到我后说道:“早安!”
我回了句早安,犹豫半天问道:“你不是生理期,怎么还喝酒……”
陈澄看了我一眼说道:“昨天就结束了。”
好吧,是我多虑了。从行李箱中取出洗漱用品,慢慢悠悠洗漱回来,问陈澄早餐吃什么。
陈澄将书本倒扣在藤竹小桌上,走近厨房看了一眼说道:“烤面包片,还有牛奶就可以。”
她很果断的让开位置,然后伸手比划让我动手,我早就习以为常,熟练的上手做早餐。
我在厨房听见陈澄回到客厅叫醒罗筠,罗筠不情愿的说道:“让我再睡一会儿,今天我休假。谁让你半夜骗我喝酒,酒劲还没散去。”
陈澄反驳道:“是你要让我喝酒的,恶人先告状是吧?”
罗筠吱吱哼哼的不愿意起来,铃铛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客厅里开始狂吠。
罗筠气呼呼的骂道:“铃铛你在狗叫什么,吵死我了。”
罗筠家的厨房很大,长条餐桌就在厨房里面,不像我家餐桌占据在客厅边上。
罗筠被铃铛折腾的去洗漱,十分钟后我们吃完早餐。罗筠说和我去车管所,让陈澄一个人待着。
当我和罗筠单独相处时,我才发现开朗外向并不是她的性格标签。
罗筠开着那辆红旗,我坐在副驾刷着手机,昨天王浩还问我到哪里流浪,简单给他讲了我在杭州,他今天早上才回我消息说他那边遇到的很多阻力,心累的一批。
我刚想给回过去消息,罗筠张口喊我大名,我下意识的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