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噎的说不出什么话来,到家后,我悄悄打开门,生怕吵到江暮雪的睡眠。
陈文锦大声说我:“你怎么跟做贼一样,这不就是你家。”
我把食指竖在嘴边,“你小声点,我朋友在我家借住。大半夜得吵醒人家,多不好意思。”
我刚说完,卧室门打开,江暮雪揉着惺忪的眼睛,“齐览!是你回来了吗?”
陈文锦喊起来,“哟!还是女性朋友啊。”
江暮雪问:“这是?”
我说:“她是……”
陈文锦抢过话头,“我是他的小三,没你事了,你可以继续睡觉了。”
江暮雪疑惑的嗯了一声,继续问道:“她是你女朋友吗?那你昨天晚上没回家,原来是去找她了。”
陈文锦蹬鼻子上脸,小拳头砸在我身上,“齐览,你快说你和哪个女的去搞了,我就说你昨天一天不回我消息。”
“你有病啊,不去学表演可惜了,学什么美术。这是我朋友,她就是画那副画的人。”
江暮雪看了我一眼,便说道:“哦,我睡觉去了。”她进到屋里,关上门,陈文锦突然摸着下巴,煞有其事的说道:“她对你有意思。”
“你瞎扯什么呢,赶紧睡觉去。”
“你懂个屁,这是女人的直觉。”
我推开次卧门,“你睡在这儿,我去睡沙发。”
陈文锦一把撕住我的衣服,“跑那么快干嘛,趴下,我给你擦红花油。”
在她的努力下,我的衣服被扒下来,我趴在床上,她一点一点抹着红花油。
“还有哪里疼,我再抹一点。”
“没了,把我衣服还给我。”
陈文锦压在我身上,“你干嘛!”
她说:“你看这是什么?买红花油的时候特意买的,可贵了,三个就要十块钱呢。”
我扭着头看向她手里的东西,“你有病啊,拿避孕套干什么。”
我猛的翻起身子,把她掀翻在一旁,抓起衣服逃离这个房间。陈文锦的笑声过了好久才停止。
躺在沙发上,久久没法入睡,浑身各处都疼。
我赚不来钱,但是每次出事故后,总能得到一笔不菲的赔款,怪不得碰瓷的人一次又一次的讹别人,我都眼馋,累死累活的上什么班,出去在大马路上碰瓷收入都比这高。
……
「我的画带走了,保重身体。」
当我一早起床的时候,摸起手机就看到陈文锦发给我的微信消息。自从加上好友,只有昨天的转账红包,收款后的通知,还有她发给我的留言。这就是我们的全部对话内容,我顺手点开她的朋友圈,背景是一张她最近的自拍,把浅蓝色的大波浪染黑拉直,前不久剪成的短发,露出半张侧脸。
头像还是之前戴着一排耳钉的耳朵,签名是,向前走,别回头。再底下空空如也,根本没有发过一次朋友圈。
江暮雪喊我吃早餐,我洗漱过后,坐在餐桌椅上,品味着美味的早餐。
她看到我,关切的问道:“你脸上的伤怎么弄的,我昨天都没看到。”
我摸了摸伤痕,现在还有点疼。
“昨天和人打了一架,没什么大问题。你也不用担心,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而江暮雪坐在我对面,也不动身前餐桌上的早餐,她思虑许久,终于忍不住张嘴问我:“齐览,你有女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