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澄穿着一身黑白相间的运动服,一脸不悦的盯着我的眼睛。
再次听到她清冷的声音,却是在变相的怪罪我。“我凭什么不能来这里,那可是我出钱租下来的房子。现在呢?为什么我的房间住着别人。”
一想到她的所作所为,我也没给她好脸色,冷言相对,“我已经把钱退回去了,凭什么不能让别人住。这里是我家,我想让谁住就让谁住,你管不着。麻烦你让开,我要回家去。”
陈澄打开手机,让我看着转账界面,“我没收到退回来的房租,所以请你立马把房给我腾出来。”
她的确没有收款,可我又不是泥人,怎由得她揉捏。我们本就是不同世界的人,觉得她在这里为难我一点意思也没有。
“没法腾出来,你从哪来回哪去。我的三寸之地容不下你这位神仙。还有,这是车钥匙,麻烦你开走。”
我把车钥匙塞在她手里,陈澄冷淡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有点迷惑,有些失望。
或许我有点情绪过激,但我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能够解释她主动断联的原因。
就像是八百年不联系的朋友,突然找你,不是借钱就是要份子。
陈澄的性质恰恰相反,从她离开这座城市,我们就是陌生人。既然她选择了无视这段友谊,我也不会恬着热脸凑人家的冷屁股。
我能够肯定的只有一点,我们没有办法成为朋友。
“齐览!”
她直呼我的名字,而我的身后同时传来呼喊。
“齐览,你站在门口做什么?”
陈澄堵在门口,我进不去,她又不出来。就这样僵持了半个小时,这下好了,江暮雪和陈澄对上眼,我夹在中间,不知道为什么浑身发毛。
但两人和我没有半点特殊关系,我为毛会有这种感觉,受不得这种气氛,从陈澄身边挤过去,进到了屋里。
陈澄先开口说话,“你好,我是陈澄。”
江暮雪伸出手,“江暮雪。”
两人握手,我却感到一丝寒意。
陈澄侧身腾出位置,让江暮雪进来,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直接离开了。
我站在玄关换好鞋,江暮雪问我:“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闷声闷气的说:“我也不知道,她可能取落下的东西。”
江暮雪看出我不悦的心情,没再说话,径直回到了卧室。然后我就听到她喊我的名字,“齐览,这是你的东西吗?”
我闻声走到主卧,江暮雪手里拿着的正是我厚厚的日记本,我立马接过来,“是我的。”
江暮雪看向我手里的日记本,不解的问:“那怎么放在这里?”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可能是陈澄取东西的时候放在这里的,下次你记得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