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看着陈澄,回答道:“那要是实验成功怎么办?”
陈澄把问题抛回来,“你觉得我会怎么办?检验真理的唯一方法就是实践。”
我才不想应下让人难堪的话题,转移话音道:“去买衣服吧,上次那件小西装就不错。”
陈澄毫不吝啬的夸赞道:“是不错,三万块钱没有白打水漂。即便是我家铃铛穿上定制衣服也很帅。”
我疑惑的问:“铃铛又是谁啊?”
陈澄回眸一笑,“我养的狗,它的名字叫做铃铛。”
我愤愤不平的吐槽:“你还养狗,你是挺为难狗的。”
陈澄无视我的揶揄,有点怀念的继续说:“铃铛寄养在罗筠家,也不知道它怎么样了。”
“你离开杭州后再也没有联系过那边的朋友吗?在家的时候整天捧着书本,要不然就在发呆,烟头手指头燃尽也没反应。到达这座城市,丢弃有关过去的一切记忆。”
陈澄开玩笑似的讲:“也有在联系,会定时报平安。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去杭州,在大城市会有更多发展的机会。毕竟地域发展因素会有很多限制。就算你找不到工作,继续给我做饭,我养活你还是没有问题。”
我原本激情澎湃的开玩笑说:“啊!这和包养我有什么区别,我卖艺不卖身,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吃软饭。再说……这不合适,我的未来只能在这里,也只会在这里。我的根紧紧扎进这片土地,离开宁夏对我来说太困难了。”可这话后两句到了嘴边,反而有些沉重,一想到我爸妈他们在县城勤勤恳恳的模样,那些策马江湖的梦,也埋葬在过往中。
陈澄瞥我一眼,“你离不开这里,那你大学四年是如何度过的?”
“正因为有那四年的经历,我才觉得留在这里就是我最好的选择。”
陈澄捋起长发,轻轻缠绕两圈,长发盘起,恬静的气息平添几分慵懒。我们并肩走在上海路街道厚厚的落叶上,马路中央川流不息的车辆时不时鸣笛,踏碎落叶的脆响伴奏。一阵风吹来,碎叶打着转儿漂浮在地面。我很享受这样的时光,万里无云的蓝天,太阳晒在身上心里暖暖的。
只是……我拄着拐杖的样子和陈澄站在一起,这完美的画面被割裂。两种风格强行糅合后,有点牛头不对马嘴。简单来说,我不配和陈澄站在一起。
我们没有目的地,顺着街道一直走下去,遇到岔路口随意左拐右拐,正午的阳光在苦寒的西北没有温度。陈澄把自己裹在风衣里,而我已经钻进温暖的棉袄,这就是宁夏的深秋,天气冷的不讲道理。
陈澄把手揣进兜里,问我这是什么地方。我掏出手机打开导航,皱着眉说道:“这里我也没有来过,有个绘画用品店啊!我们去看看吧,距离我上一次摸颜料还是搞毕设的时候。”
陈澄同我一起进了店,当我看到房间满满的绘画用品,仿佛穿越回在画室熬夜学习的时候。
老板留着长发,一脸胡茬看起来大叔感十足,他正在打电话,“老高,你有病啊,这会儿我去哪里给你找人体模特,你去美院找个姑娘不就得了。乌央乌央的大姑娘任你挑选,不就是一节公开课,选谁不是选。等一下,店里来客人了,过会儿给你打过去。”
他的目光在陈澄身上停留好久,似乎在欣赏一件美丽的艺术品。
他开口问:“需要什么东西?”
我应付道:“逛逛。”
陈澄仔细打量着店内环境,站在门口等我瞎逛。货架上整齐排列的马克笔,最下面垫着一摞厚厚的素描纸,再往后面走走,满地的油画布。一旁挨着丙烯颜料,二十四色的瓶装,十二色瓶装,满满的熟悉感。
好吧,我的青春真的结束了。
我转身离开,陈澄问我:“只是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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