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才更让他愤怒。
堂堂鬼爷,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人打了脸,让别的人怎么看他?让手下如何敬服?
偏偏他只能打落牙齿吞进肚子里。
半晌,跌坐在椅子上,松开领口,冷笑道:“还真是小看了这女人。
再替我查查她的底细,还有那个姓赵的也一起,把老底都给我翻清楚了。
连姓穆的老家伙都亲自上门接人,这两人的背景绝对不会是表面那么简单。”
夏管事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之前答应他们的黑市的合作……”
“做,为什么不做?不就是想要占些市面上的份额?
如果真能从她那,源源不断供应上抢手货,对咱们的渠道也有好处。京市那边,不也让咱们今年上供些新鲜东西。”
“知道了。”
鬼爷咳嗽一声,总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说话声音怪怪的。
也不知道被她灌了什么,虽说她不承认是毒药,却不能掉以轻心。
听说苗疆那边有女人擅长下蛊。
心中一寒。
“去,把镇上医术最厉害的大夫都请过来。”
“是。”
管事的出去吩咐一声,又找人来要把房间里的渣滓清理掉。
“先放着。”
鬼爷的目中闪过一丝阴霾。
“把乔诛叫过来。”
管事的脚步一顿,应声退下。
乔诛此时回到自己的卧房,锁上屋门,轻轻褪去外衣,露出身上累累鞭痕。
他看了眼手中的两支药剂,打开擦了一点在手臂新伤上,却见那伤处肉眼可见的愈合了。
他揉揉眼睛,果然只剩下一道微不可见的红痕。
愣了一会,把药小心藏起。果然是难得的好东西,只是现在不能用。
弯腰时,露出上半身束在胸前的一层窄窄的棉布。
他还不到十岁,尚未发育,胸部一马平川,套上背心暂时还看不出什么。
但难保那老狗哪日兴起,若扯破衣裳,到底还是能寻出小小的不同。
他要报仇,就得长久的在他身边待下去,自然不能放任任何可能引起他怀疑的事情存在。
男人也好,女人也罢,只要活下去,就有机会翻盘。
他掏出那颗绿色的药丸,缓缓放入口中,希望真的有用。
他可以理解林娇娇为什么不干脆的杀死鬼爷。他们都有后顾之忧,可乔诛没有。
也或许暂时还有,但只要等他拿到林娇娇手里那颗救命的药,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
而且,他不急。敌人,得自己手刃才痛快。
门外有人敲门。
“诛少爷,鬼爷让您过去。”
“知道了。”
他把胸口又缠紧一些,套上外衣,开门走了出去。
……
“跪下!”
朱诛毫不犹豫的跪在碎瓷渣里,尖利的瓷片扎破他的膝盖,血水溢出来。他面无表情,似无所觉。
“说,为什么背叛我!”
鬼爷从柜子里掏出一条长鞭。
“干爹,我没有。”
朱诛挺直脊背。
啪!
衣服前襟碎裂,肩膀上鲜血成串滴落。
他一把擒住他的下巴。
“引开守卫,放他们救人?还说不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