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身后还站着几个老者,正是曾经丁家那几位幕僚。
他们功夫很高,都是练家子。
这次杨老带他们前来,绝对不单单是过来给我庆祝的,我怀疑他也收到了扒锅大会的请帖。
我不知道他什么目的,但身为金陵古董商会会长的杨老亲自莅临,我怎么敢不接待?
我抽开一左一右缠在我胳膊上的藕臂,朝着杨老走了过去,一把握了上去,“杨老,分店开张,这点小事,小子没敢叨扰您啊!”
杨老瞳显深沉墨色,但老脸上却噙着笑意,“嗐,大家都是金陵老相识了,你早该找老朽过来。”
“既然杨老来了,那不如帮小子剪彩?”
我主动邀请道。
论江湖地位,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杨老高贵。
本来我还想低调简办,但是杨老亲自来了,那就不一样了。
杨老客气的道:“好啊,你我一见如故,这点小忙老朽自然要帮。”
少顷,吉时已至。
皮胖子张罗着点起了地炮,三万响的鞭炮将聚贤庄门前炸的到处都是缤纷的红色,就像是铺了一层红毯一样绚烂。
按地位来算,杨老和我这个老板应该站最中间,但一爷为了挨着我,则是站在了我身边。
“咔嚓!”
老式照相机亮起,我们四个复杂的场面马上被报社拍了下去。
下午,我让蛇哥招待诸位宾客在饭庄用餐。
杨老则是把我拉到了雅间里。
在没人的情况下,我们俩都换了一副面孔。
我主动问道:“师兄,你来找我,恐怕不止是帮我剪彩这么简单吧?”
“我的好师弟,你好本事的,短短半个月的时间,竟然又开了分店?”杨老眼神阴翳,仿佛要把我看穿了一般。
我急忙摆了摆手,笑着解释:“我年轻嘛!就是不如师兄这么沉稳,喜欢折腾,也想多赚点钱,将来娶老婆。”
“这话你自己听着信吗?”
杨老阴森森一笑,“师兄在江湖上混的日子多一些,最清楚两点,开堂口,设分店,得有宝才行,不然你再怎么折腾,本钱也不会变多。”
这话让他说的,距离捅破这层窗户纸就只差一点点。
他肯定是怀疑起了大巫师墓被扒的事。
这事丁长天知道,他这条曾经丁长天身边的狗,又岂会不知?
我懒倦的靠在椅子上,玩味的笑道:“师兄,瞧你这话说的,我还能有事瞒你不成?我手里确实有一批宝贝,但我只是帮着代理销售,您可千万别打她的主意,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没错,我在威胁他。
杨老似乎也察觉到了,所以便试探的问:“大巫师墓的事,最早是郑辞发现的,但在开墓前夕,没等我动手,他却被大领导徐凤龙带走了,这事跟你有关系?”
“要说有关系,确实有点。”
我并非否定,而是顺着他解释,“我和郑辞都是受害者,被他囚禁在私人刑场,下墓的时候,我们俩也是炮灰。”
杨老眼底登时划过一抹惊诧,“那为什么徐凤龙会人间蒸发?”
“很简单,那天还来了一个能压的住徐凤龙的人,也正是这个人夺了宝。她身份特殊,也隶属于公家,是我毛遂自荐深得她信任,才拿到了卖宝的权利。”我如实解释道。
说归说,但我没把夏月婵供出来。
我要是不说,谁能想到夏月婵一个弱女子有这么大的能量?
杨老一听这人是公家的人,而且地位碾压徐凤龙,干咳了一声,“这么说,你是不想跟我化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