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女儿被自己养得嚣张跋扈,谈婚论嫁的时候更甚,嚣张跋扈里面又带有深深的心机,嫁到王府后更甚。
按理说,夫家若是出了事,作为正妻该着急落泪,或是哭着寻求娘家庇护。
可反观女儿了,依旧笑盈盈地关心自己的丞相之位?
不对,她疯了,她一定是疯了!
想及此,苏长封将李管家叫回来:“天色已晚,先带王妃回院休息。”
遂又看着女儿:“你先休息,有什么话,等为父明日下了早朝回来再说?”
李管家才迈进书房,就被苏璃月赶走了:“等父亲大人明天下了早朝回来就晚了,有什么话,还是现在说明白比较好。”
说着,苏璃月又把书房门紧闭了。
苏长封只得坐了回去,但神色明显有些不耐烦:“那有什么话赶紧说,夜深了,为父有些困乏。”
苏璃月绕到苏长封的桌案前,随手翻看了几本公文:“明日早朝,煽动言官,哦,不,是请您手底下的言官,助肃王爷脱困。”
“可是为父都不知道是什么事。”苏长封很为难。
苏璃月弯腰,趴在桌案上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时,李管家来报,说是御史台姜中丞传了口信到府上。
大概内容便是北鹰校场的风波以及肃王爷被陛下扣留的消息。
苏璃月深深地看着苏长封,似笑非笑:“原来姜中丞是您的人,那便好办了。”
苏长封沉默不语。
他沉默的,实则是李管家带回来的消息。
此事可大可小,就看是谁在背后做的手脚了。
若是太子一派,那可就麻烦了。
苏璃月目光灼灼:“当初,您既然能煽动言官逼六殿下同意娶女儿,那如今请言官帮忙替肃王爷解围,想来也不是难事吧?”
苏长封眸光流转:“为父考虑一下。”
苏璃月继续提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父亲大人?”
苏长封眼眸一震。
苏璃月见便宜爹被说动,也不多留:“看父亲神色疲倦,女儿便也不多打扰,这便回去了,女儿等您的好消息哦!”
说完,带着明月回了相府的玉萱阁下榻。
苏长封看着姜中丞传回来的公文。
李管家请示道:“老爷,我们……”
“去请姜中丞和相府门下几个言官来府上,就说,本官请他们吃夜宵赏月!”
“是!”
李管家转身要走,又被苏长封喊住:“暂且,不要惊动东宫。”
“老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