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从身上拽下钱袋,将里面的碎银全部倒在茶商手里:“你看够不够?”
茶商点了点碎银:“够了够了!”
后面盯梢的人,目光一直锁定在茶商身上,直到苏璃月跟他交易完,他们才悄悄跟上了茶商。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茶商只是用来打掩护的。
苏璃月真正要见的军中统领,正是一品茶点楼的常客孙行。
二人的见面,也仅仅是擦肩而过的工夫。
苏璃月亮了令牌,孙行得了指令且身上多了张纸条。
传递完消息,苏璃月又跑到掌柜跟前打包芙蓉糕,贵妃酥、酥酪馒头等甜品。
明月和画眉找过来的时候,苏璃月手中已大包小包地拎了不少。
“今日收获颇丰,走啦!回府!”
画眉一听,便只是事情成了。
然而那两个盯梢的,却一直苦于跟踪那个茶商。
茶商就是茶商,一路走街串巷,售卖茶叶,直至太阳落山。
跟踪的二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肃王妃就是寻常逛街啊!”
另一组蹲守在昌平侯府的人也传来消息,说肃王妃大包小包地买了好多茶叶和点心回了府,被薛老侯爷骂浪费银子。
此时,苏璃月正沐浴在静谧的月光之下品茶。
说是品茶,实则就是抱着茶壶解渴。
“坐没坐相,吃没吃相,讨骂!”
薛城义的大嗓门又传来了。
苏璃月揉揉耳朵:“孙女儿在昌平呆够了,过两日便走,您老人家就清净了。”
“嘿!你还敢顶嘴,看我不……”薛城义作势要打,临近跟前,又小声说,“这是老夫的全部家底了,你可给老夫省着点用,要是都造干净了,老夫就……”
苏璃月赶在薛城义拍肩膀的巴掌落下来前躲开了:“外祖父,孙女儿知道,要嚯嚯家底,孙女儿也只去嚯嚯肃王府的。”
薛城义‘哼’了一声:“算你还有脑子。”
苏璃月敲了敲自己的太阳穴:“外祖父放心,孙女儿脑子一直都在!”
薛城义偏过头:“你也给老夫好好的,别这么着急下去孝顺你那短命的娘。”
苏璃月听罢,不由得红了眼圈。
她一把搂住薛城义的肩膀:“母亲那里有赵氏在跟前端茶倒水伺候着,孙女儿暂时也插不上队不是?”
薛城义被她逗笑了,随即又重重地戳了戳她的脑门:“你这丫头,什么时候能让老夫省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