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璃月被戳疼,直揉着额头求饶:“外祖父,孙女儿真的知道错了嘛!”
“不过好在孙女儿拿到了母亲的嫁妆,至于院里头的便算了吧!”
“这怎么行?”薛城义不愿意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怎么就能算了?外祖父替你要回来!”
“外祖父。”苏璃月扯住他的袖子,“您冷静些,可千万不能跟父亲撕破脸,孙女儿日后出嫁了,凡事还要依靠这个娘家呢!”
“老夫能有这么冲动?放心,老夫有的是办法让李管家心甘情愿地把克扣你的东西,都吐出来。”薛城义轻轻怕拍了拍苏璃月的后脑,“还有,日后即便靠不上丞相府,你还有昌平侯府这个靠山!”
苏璃月听到这话,不由得红了眼眶。
“只要我薛城义在,昌平侯府就永远是你的娘家!我看谁敢欺负你?”
苏璃月忽然眼眶酸楚,继而没忍住流了泪。
她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父母是谁,身边更没有可依靠的亲人,于是她便养成了凡事靠自己的习惯。
长大后学了医,后来又逢部队招兵,自己便报了名,做了军医。
从此,每天有出不完的任务,也见惯了生离死别,她也变得更淡漠了。
如今见了薛城义,她忽然就有了种特殊的感觉。
那是她从未感受过的亲人的感觉。
想着想着,她又控制不住地扑到了薛城义身上:“外祖父,您真好。”
薛城义笑得畅快,宽厚的大手轻捋着她垂于后脑的发丝:“现在知道老夫好也不晚,有老夫在,你什么都不用怕。就算日后萧慕宸那小子欺负你,老夫也能将他那肃王府拆了给你出气!”
苏璃月扑哧一笑。
不出两日,薛城义便将李管家克扣玉萱阁的东西讨要回来了。
部分实在拿不出来的物件,也都折成银子补上了。
苏璃月原本以为李管家会愤恨不甘,但李管家过来送东西的时候,却点头哈腰,一副讨好的样子。
她疑惑薛城义到底用了什么办法。
问起时,薛城义却哈哈一笑:“这是秘密,事关丞相府颜面的秘密。”
暮色深沉,各院掌灯,橘色的光芒笼罩着整个丞相府。
苏璃月没胃口用晚膳,直接窝在软榻上想心事。
明月端来了八宝擂茶来:“小姐,您晚上就没用膳,夜里怎么能撑得住?奴婢新做了八宝擂茶,您好歹吃一口垫垫肚子吧!”
苏璃月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明月,你说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明月不解:“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苏璃月苦笑,自己不好再出面的,却外祖父去办,着实过分。
回过神,对上明月疑惑的眼神,又忽然改口:“无妨,我只是觉得,外祖父这么大岁数了,还要替我费心,我真是太不孝了。”
明月扑哧一笑:“小姐宽心,薛老侯爷疼您,许是就愿意为您操心呢!”
苏璃月望着明月,心底轻叹:有亲人可依靠的感觉真好。
明月服侍她换寝衣:“小姐,天色不早了,奴婢伺候您睡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