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刺史愧疚:“对不住,夫人。”
曹夫人叹口气:“我要是不那么说,他能放松警惕吗?这些话,是王妃教我的。”
“王妃?”曹刺史一噎,王妃没有想让他死?
曹夫人拍拍胸口:“我身上穿着金丝软甲,是王妃给的,怕我被误伤。本来王妃想亲自上前救你,但我觉得,我来说会更合理,更让沈文琪放松警惕。”
曹刺史恍然大悟。
夫妻二人到颜如玉面前道谢。
“不必客气,说起来,也是因为我,曹刺史才被沈文琪记恨,有此无妄之灾。”
曹刺史忙摆手:“不不,王妃说得哪里话,沈文琪如此行径,是下官监管不严之罪,哪能怪到王妃头上。”
“王妃,先不多说,下官立即派人捉拿沈文琪!”
颜如玉沉吟低声道:“大人,捉可以,但别逼得太急。”
曹刺史一愣。
……
一晃两日过去,都没能发现沈文琪的踪迹。
自那日一逃,他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城内盘查还在继续,出入城门也很严,但谁心里也清楚,沈文琪身为司马,对城中的事一向清楚,说不定早就跑了。
一来二去,盘查的士兵也有点懈怠了。
这天一早,就来了一辆车,士兵正打哈欠,看到马车立即打起精神。
姜如环在马车中,掀起车帘一角:“各位辛苦,我要上沉远寺一趟。”
盘查的士兵一看原来是沈府的车,现在变成姜府。
“姜小姐慢走。”
简单检查,也就放了行。
车内姜如环和姜棠梨轻吐一口气。
姜棠梨骂道:“这家伙真是害人精,都跑了还不能让别人消停!我们是去寺庙,又不是杀人放火,却也得为他接受检查。”
“姐,你看刚才别人看我们的目光,都不太一样。”
姜如环安抚道:“好了,别生气,我们去寺庙,没准能解决我们的麻烦,这就够了,至于他,不必理会。”
姜棠梨无奈撅着嘴,也只好作罢。
马车行得不快,但胜在稳妥,快近中午时,才到寺庙。
在寺庙里用了午膳,姜如环在各处逛了逛,之前只听说过,没有来过,连那次的假孕药,都是沈文琪给她带回去的。
“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借宿一夜,”姜如环兴致不错,“明日一早烧炷香,也让菩萨知道我们的诚心。”
姜棠梨无奈,只好答应。
之前寺庙只在特殊日子才开,现在不一样,天天可开,大开方便之门。
对于想留宿的香客,只要有空房,都可以借宿。
姜氏姐妹算起来是头一批。
下午又逛又拜,折腾地也挺累,天色刚晚,刚吃过晚膳,姜棠梨就想回自己院子时里去休息。
刚走到台阶底下,就忍不住抽抽鼻子,又看看四周。
好像有什么风掠过去。
又好像……有点腥臭的味。
姜棠梨后脖颈上的皮肤不由自主竖起来,她没转身,慢慢倒着后退。
后背挨上门的时候,赶紧退回屋里,把门关上。
里屋的姜棠如环听到动静,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