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松:“??”
要吃喝药品他能理解,放走马是什么意思?
“整个队伍中,就你骑马,既然要公平,那就公平到底。”
颜松:“……”
“答不答应?”
颜松还没来得及回答,颜如玉脚尖一踢他的腿,他扑通一声跪下。
屈辱如潮浪,迅速涌上来,几乎要把颜松淹死。
他想挣起来,喉咙上的刀刃又压了压,都能感觉到锋利的刀刃紧切着喉管,下一瞬就能让他血溅当场。
他甚至能感觉到,已经有血在缓缓流。
“好,我答应。”
颜松咬着后槽牙:“我答应,你满意了吧!”
“当然不满意,”颜如玉俯首,在他耳边低语两句。
颜松眸子霍然睁大,脸皮由青转白再转酱紫,牙齿咬破嘴唇,浑身僵硬。
“别想耍花样。”颜如玉声音带笑,在颜松听来,却如利箭穿心。
颜如玉要的东西很快拿来。
白面馒头,大饼和肉干,都是官差才配有的干粮。
他们平时也舍不得吃,只有在不着村店,又实在找不到吃的时候才会吃,等到了镇子等地,还会再补充。
毕竟长路漫漫,官差也是一路走过去,也要吃饭。
颜如玉没有贪心,也不想得罪其它的官差,只拿了颜松的口粮布袋。
“衡儿,吃吧!”
霍长衡刚刚哭过的眼睛更亮,抱着馒头肉干,崇拜地看着颜如玉。
“放马。”
颜松掩下眼中不甘:“按她说得办!”
手下人赶紧去办,还没靠近,忽听马嘶鸣一声,自己跑了。
颜如玉这才松开颜松,刀拍拍他的脸:“吃饱了我还要睡一觉。”
颜松脸色铁青,从地上爬起来,眼神凶狠。
颜如玉根本无惧,席地而坐,招呼大夫人和霍长衡。
“母亲,衡儿,过来吃东西。”
大夫人悬着的心未落下,直到见颜松带人离开,才松口气。
“我先给你上药吧,你的伤太重了。”
颜如玉偏头看看伤口:“不碍事,皮肉伤而已。药珍贵,留着吧!”
“那怎么行?药再珍贵,也不如你的命珍贵,听我的!”大夫人少见的强硬。
颜如玉本来是觉得,这药来得光明正大,可以交给大夫人保管,留给她们用;
她空间里的药,用的时候还是遮遮掩掩。
“我昨天采的草药还有,这点伤用草药就可以,药留着关键的时候用,母亲,路还长着。”
大夫人心口一酸,是啊,路还长着。
就走了不到两天,他们这一家已经伤的伤,小的小,还被断绝关系。
“好了,先吃东西吧,一会儿吃了我去那边上药。”
大夫人拗不过她,只好说:“一会儿我给你上。”
差不多也到了中午,但官差们没有分发杂面馒头的意思,经过刚才的事,其它人都不敢说什么,只能眼巴巴看着颜如玉他们吃。
霍长旭看着颜如玉,胸口发堵,他不喜欢颜如玉,现在还是不喜欢,可心里又清楚,如果不是颜如玉,他这会儿说不定已经被打死,眼睁睁看着母亲和弟弟被打,他也无能为力。
正纠结着,阮仙藻在他身后软软叫:“二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