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打断她的不走心:“暖暖,具体一些,哪方面学习好?又是哪个能力强?”
储暖暖不用想就能答出来,可她说的都不是江衡要的答案。
薄唇贴在她娇嫩的耳廓:“等奶奶他们走了,今年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尽量和你一起过完中秋再走。”
听说他要走,储暖暖心往下沉了沉,江衡亲她也由着他。
胡闹了一会,楼下的有人来找,两人把赤红的脸用冷水拍了拍,下楼一看是常碧云带着一双儿女来了。
大的是男孩,长得浓眉深目,一双眼睛像会说话,乌黑的瞳仁如凝脂点漆,小的女孩文静秀美,头发被梳成双麻花辫,怯生生地不敢看人。
“小少爷,你奶奶呢?”齐碧云扭着手迎过来几步。
对着这个清冷矜贵的青年,她有些发憷,等了一会没看到故人又心有不安。
江衡:“没想到您这么客气,她们一早出去了,我去把人叫回来,让暖暖陪着您。”
储暖暖过来,江衡给了她个安心的眼神,迈着长腿往外走,几步就消失在视野中。
常碧云回过头来打量小少奶奶,两人长得太般配了,脸上的肉厚,哪怕是瘦了也不会轻易凹下去,这是有福,这颜色放在旧沪市也是一等一的相貌,齐碧云看了哪哪都觉得好。
储暖暖一来就看到三人站着,招呼他们在大堂坐下:“我不太会说话,你们要是有什么话想问可以跟我说哈。”
男孩盯着她问:“你们现在都是什么身份,我们去那边还能再回来吗?”
齐碧云狠狠瞪了眼儿子,示意他闭嘴。
储暖暖弯着杏眸笑了笑:“没关系的婶子,我现在是沪市大学77届的学生,我对象也是,我爹娘是种地的,我就是从那边考过来的,只要有本事,到哪都能发光发亮。”
说话的时候注意到女孩一直看着她,储暖暖歪头问她:“你也说啊。”
女孩怔了一下,埋下头挣扎了好久:“我爸爸的腿真的可以治好吗?”
三人都紧盯着储暖暖脸上的神色变化,这才是一家人最关系的问题。
储暖暖抿唇笑道:“我还没见过你爸爸的腿是什么情况呢,现在只有五成把握。”
五成,这对他们来说已经是很大的希望了,男孩眼中情绪翻腾,他要赌一把。
他的父亲明明是个了不起的英雄,不应该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人样。
江衡过去找的时候,江奶奶一行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了,看到常碧云的一双儿女夸她是个有后福的,江爷爷当场托人买了六张火车票,正好一个隔间。
两个孩子买的硬座,上车之后倒是无所谓坐着躺着。
国庆结束后,江衡帮忙把不良于行的陈游方抬上火车,曾经轰动一时的风云人物,现没人敢认。
火车的鸣笛声响起,这时候的发动机还是烧煤的,火车头上滚滚的黑烟升起,储暖暖挥手和家人告别,等最后一节车厢离开站台后,她猛地想起一件事:
“我爹的药膏要经我手才能有神效,要是没有用怎么办?”
江衡点了点她的鼻尖:“你又忘了缩地千里?”
宛如醍醐灌顶般把傻乎乎的兔子点醒了,她又有了新的疑惑:“那你为什么不让我去你工作的地方找你?”
江衡眸中泛起笑意:“我签了保密协议,傻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