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放下抵在唇边的水壶,刚刚好转的心情往下沉。
等储暖暖一走,墓室里的人沉浸在考古工作中,外面一声声类似折断枝条的声音没能引起他们注意,直到浓郁的血腥味从门外钻进来,充盈整个墓室。
才有人抬起头:“一股子血腥味,是发现了铁器吗?”
他的第一反应是锈味得这么浓郁,该用什么手段保持铁器的形态,怎么转移,然而发现大家都在寻找,没人出声。
“是...是外面。”离门最近的人颤声指着外面,“水都染红了。”
这下大家都不淡定了,七嘴八舌地议论,头上都急出了汗。
专家想到外面还有个人,试探地喊了两声:“小子?你还在吗?”
大家这会都屏息凝神,听到周围一声接一声的吞咽声,手心捏了一把汗,肩胛骨都缩紧了往脊椎骨靠。
“嗯。”
少年清幽的声线在洞穴中响起,显得清冷平淡又格外可靠。
大家齐齐呼出一口气,专家缓了缓又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江衡目光落在水潭中,平静道:“那些东西都死了,以后你们可以自由出入。”
他刚才突然想通了,把整个水潭附近的土层石化百米,这样就不会影响地下水,水潭中的鱼没有吃虫蛇的尸体,应该是单纯的食草鱼类,过来的路安全了,他没必要把自己套在这里。
“哦哦。”专家连声道。
接着就看到少年从洞穴中出去,把他们落在这里,众人只觉得墓室的空气都往下调了十几度,骤冷。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可怕的生物都死了,心里大概有个思路,肯定是那少年干的。
这个地方不简单,这里的人更不简单。
出去后的江衡哪也没去,而是突然找到刘芳兰说:“跟暖暖结婚这么久,还没有去外婆家拜访过,明天我跟您一块过去吧?”
刘芳兰睁大眼,仔细想想,确实应该带两个孩子一块过去,都已经领了证,带一个孩子过去,说不定大嫂二嫂她们还会问。
“确实是我忘了,你也得去,那明天五点就要去镇上赶车,别起晚了。”刘芳兰叮嘱道。
田里的活拿钱请了家里村里人最多的一户帮忙,褚国庆也去。
江衡离开后,才跟储群庆和江毅说他要离开这件事。
“那——”
“我已经处理好了。”
储群庆和江毅对视一眼,跑过去看,被里面骇人的一幕惊住了。
江毅感觉喉间堵得厉害,这孩子......
“怎么弄的?”储群庆揽着江衡的肩头,把人带到一边小声问道。
或许连储群庆都没意识到,他防着的人是孩子的亲爹。
江衡言简意赅:“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