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一走,储暖暖就笑得趴在桌子上耸动,江衡看到储二伯要撒药了,推了推她。
找到上风口,储群庆把药粉轻轻一扬,等药粉沾到那人,江衡收回眼神:“可以了。”
储暖暖施压,折腾不休的蛇虫们像是对人形玩具突然腻了,施施然地从四十岁男人身上下来,打道回府,隐没在洞穴中。
那药粉其实是两人刚才制作的,原料是地上的土,和几片落在地上的香樟树叶。
储群庆没想到这么管用,把手里的横格纸看了又看,上面还是用铅笔字写的二年级计算题。
这也太草率了吧?
他看向侄女那边,小两口都没往他这边看,不知道在说笑些什么。
“咳咳,带走吧。”江队长轻咳两声,提醒道。
江毅和储群庆都能看出这人身手不凡,处理必须慎重些,商量一番后,就打算把人五花大绑在两人值班的地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也能防止自己打瞌睡。
处理完这些,天正式黑下来了。
江毅和储群庆临时也没有搭建棚子,就两把竹椅靠坐在河边,手电筒没敢照在洞穴里,两人就怎么相对坐着,旁边五花大绑的汉子还没完全清醒,垂着头像是睡着了一样。
河边流水潺潺,储群庆大概随了一点储爷爷的文人基因,诗兴大发:“小河流水,哗哗啦啦。”
江毅:“......”
储群庆大笑:“你别笑,你还做不出这样的口水诗呢。”
江毅嘴角抽搐,懒得和他理论,相处这么久,他也算是搞清楚储群庆的真实为人,而他自己是个慢热的性子,跟人熟了,就彻底放开了。
“村西一曲水通幽,草岸对坐是良友。”江毅自认为他这句至少还押韵了。
储群庆也是醉了,自己的诗完败。
索性扯开话题,时政新闻不能聊,两人就聊洞穴里的事:“你说这墓里面的东西真跟专家说的那样值钱吗?”
江毅摇摇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至少现在不值钱,我有一年去首都的一条街...”
其实是去执行任务。
储群庆一听他突然止住话匣子,就明白了:“挑能说的说呗。”
“也是吃不起的饭的缘故,皇城脚下水浅王八多,那条街的翡翠二十块钱一个,我买了三块。”那时候可算是花了他两个月工资。
储群庆挑眉:“真的假的你就敢买?”
江毅默了默:“我娘手里有好几块,小时候我在沪市待的时候,舅舅教我辨认过玉石的真假,我知道那几块是顶级的祖母绿,还是清宫流出来的。”
储群庆盯着他,似乎还陷入在回忆中,清咳了两声:“那你打算把这三块都留给谁?别忘了你可是有四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