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雪对储暖暖的第一映像是草包美人,可每次看到她的字迹都会打破这种认知,笔记写得很好,题也很好。
只有曾小雪的心情不好。
想到江衡刚才透着寒光的目光,曾小雪笑了笑:“暖暖,你还记得郑清给我们画的那副肖像画吗?”
那副画曾小雪当时拿到的时候有多激动,后来发现真相后就有多愤怒。
画上的她整张脸都出来了,仅仅是几笔就勾勒出脸的轮廓,画中的人带着笑,而旁边的储暖暖只露出一点点下巴,还记得她当时很得意。
拿回家挂在墙上,她每天都要去观摩,好像这样就能和郑清产生心灵上的共鸣。
画干之后,她才发现,画上储暖暖的人物很厚,不难猜出画的人用了多少笔去打磨,当然现在已经被她用指甲刮干净了。
储暖暖看到曾老师笑得有点诡异,蹙了下眉:“记得,怎么了曾老师?”
曾小雪脸上的笑意加深,但眼底却很冷:“郑清喜欢你,你不想嫁到他家去吗?他可是城里人,家里条件也很好,祖上几辈都是搞文化的书香名门。”
储暖暖被她盯着,有些不自然:“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曾小雪皱紧眉:“你甘心就这样留在乡下,跟江衡过穷苦的日子?城里什么都有,高楼林立,想看电影看电影,汽水糖果漂亮的衣服。”
储暖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这些我在沪市都见过啊,江哥还带我去了城隍庙,很好看,你说的这些江哥都能给我。”
曾小雪怀疑她被江衡洗脑了,也不想跟她多说,抱着书就要走。
“月底考完你记得还给我。”储暖暖不放心,站在门口喊道。
曾小雪顿住脚,脸上带着薄怒:“谁稀罕收藏你的书吗?别这么小家子气,考之前我就还给你。”
刘芳兰不知道从那蹿出来,站在门口指着她骂:“****小贱蹄子,找我家借东西,嘴里还这么不客气,曾德柱就是这么教你的?”
曾小雪怕刘芳兰,抱着书狼狈地往回走。
刘芳兰见了,继续骂,一直到曾小雪可能听不见了才进屋,气呼呼地对闺女说:“这老曾家怎么出了怎么个歹笋,以后可别跟她来往了,别把我家暖暖带坏了。”
褚国庆透露个消息:“老曾家的根就没正过,曾德柱前段时间准备把她卖给城里的瘸脚鳏夫,人家出价500,老曾同意了,听说是那个以死相逼,又请了几个长辈过来,才打消老曾这个念头,现在老曾是不管这个女儿了。
还说就算是考上了他也不出一分钱,但是那个出息了,每个月要出赡养费,不然就闹。”
刘芳兰顿时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说来说去还是那句老话:恶人自有恶人磨。
说话的功夫,最后一道菜也出锅了。
褚国庆盛出来端上桌,江衡和储暖暖已经把筷子摆好了,翁婿一块坐在这吃饭,还是头一回,褚国庆高兴,请求小酌一杯,刘芳兰也想看看女婿酒品到底如何。
拿出家里五十多度的白酒来,储国庆赶紧夹了几筷子菜,用饭菜垫了肚子,这样醉得慢些。
江衡碗没拿到,手里先塞了一杯酒。
他眸光微闪,直接一口干了,仰头,凸出的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
放下的杯子,又被刘芳兰倒满:“茶堪酒满,暖暖拿着酒瓶子,看到江衡喝完了,就给倒上。”
储暖暖被委以重任,郑重地点点头,分出一半的注意力在江老大手上。
酒精没有被灵力挥发,在血液中流淌,麻痹了理智,江衡撑着渐沉的头,目光炙热坦诚,如湖水般清澈如镜。
储暖暖看到他眸中的人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