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衡回来的事很突然，也没给家里寄过信。
当江奶奶看到屋外面走进来个俊小伙，看了好久，老花眼了看不清，走近了扯起嘴角眼眶湿润：
“江衡啊？奶奶的大孙子，回来怎么不写信让奶奶提前高兴高兴呢，一路坐车累了吧？奶奶做好了饭，我去地里把你爷爷他们叫回来。”
说完，顾不得江衡说什么，她赶紧擦干泪，脚步轻快地朝外面一路小跑。
“江定平，江弘，早点回来，江衡回来了。”
旁边的社员都从地里抬起头，这会眼见着要过年了，地里没什么活，有事随时可以回去。
江爷爷把锄头交给小儿子，拍了拍手上多余的土，嘴上嫌弃江奶奶一惊一乍：“不就是孩子回来了，看把你高兴成这样，他当初去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待不长。”
说是这么说，脚杆子甩得可不慢，江奶奶得小跑才能追上。
一听老头这样说，江奶奶又不放心：“是不是苗丽和后头生的孩子欺负他了？都是亲爹亲娘，总不能差太远吧？”
江爷爷冷哼一声，衣角被手指搓出泥印来。
一脚踏进自家院子才陡然放慢，江奶奶从后面追上来，没注意，撞到他背后，鼻子疼得发酸发胀。
“你这老东西，一会快一会慢，要死啊。”
江爷爷回头瞪了她一眼。
本想悄无声息地看看孙子，被破坏了。
江衡走出来：“爷爷，奶奶。”
江爷爷轻咳两声：“吃饭了吗？”
江衡：“没，一起吃吧。”
这时，江弘也从外面跑回来，看到一年不见已经跟自己一般高的侄子，激动地拍了拍：“好小子，回来就好。咱们家今年又能热闹不少，是吧爹娘？”
江衡：？
江奶奶似乎想起什么，点点头捂着嘴直笑。
江爷爷大步流星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盘子里的菜一点没动，心里其实是受用的。
但孙子要是不等他，他也不会有疙瘩。
饭桌上联络感情，江奶奶率先发问：“在那边是不是你娘欺负你了？”
江衡轻轻摇头：“其实我没去那边，只是找了份工作，等吃完饭我把钱给您，我不想当一个寄生虫，接下来的时间我会继续在家里工作。”
如果不是这个国家对出行有限制，他或许会带着兔子出去游历。
江弘差点被侄子的话呛到：“你出去赚钱了？现在的工作没有那么好找吧？你以后在家工作的意思是，你不去上班了？”
这一连串问题看似很多，江衡一个字就回答了。
“嗯。”
“赚了多少？”江弘郁闷又好奇。
江衡把碗里的粥喝完，从屋里把公文包拿出来，里面全是钱和票，被分门别类的归类，江弘拿出少的一沓翻看。
“工业票，洋车票......”
再一看那沓自己一手都拿不下的钱，张大了嘴只喊：“乖乖，我的乖乖，你**真厉害，不愧是我侄子，太给面了。”
江奶奶怕江衡被人骗，收下了这笔钱，留了二百给他应应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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