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看了一眼突然就开了满院子的海棠。
就是说,开心这种情绪,根本是藏不住的吧。
屋子里,程杳杳对着那盆突然开了一串又一串的兰花看了又看。
怎么突然开花了?
殷红雪:……
好家伙,少宗主你要不要连高兴起来都这么少女啊?
问她怎么知道是少宗主?难道说这种事情还需要用脑子去思考吗?
王也顺着殷红雪的目光看了过去,紧接着就是一愣。
“……从鸾?”
房门被推开,沈鹤相当欢乐的扑了过来。
“小也~”
殷红雪极有眼力的把一左一右两个“护法”拎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关好。
“你怎么来了?”王也并没有把化身牛皮糖的沈鹤撕开,事实上他已经习惯了。
“红雪他们想来玩,我就过来看一看。”
沈鹤整个人挂在王也身上。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
“所以呢?”王也故作镇定的反问,“请问听墙角的星玄道君有什么感想。”
“没有感想,因为听了之后完全没有办法想别的事情了。”沈鹤老老实实的回答。
什么过去什么不平,那都不是现在的他还有心思去思考的问题。
不是,你为什么这么会啊!王也忍不住扭过头去,这家伙分明在某些方面单纯得让人感慨,但在打直球上真的是天赋异禀。
难道说你以前都是靠直觉活下去的吗?
*
昆仑
半途折返的宿白看着空空如也的屋子,好悬没气笑。
“我就知道。”
又去给他增加工作量了是吧?
这么一折腾,那些人又要起疑心了。
“但这不也在你的计划之中吗?”诸葛青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依旧笑眯眯的,“怀疑加上恐惧,他们又要生活在阴影中了。”
宿白倒也没有被拆穿的羞恼。
“顺势为之而已,总不能浪费了那家伙难得的勤快,本质上还是给我增加工作量。”
不过,“确实也是在计划之中。”尽管只是随手点明的可能性,但他还是认真分析了影响和是否需要后续跟进。
然后发现用不着他再做什么,那些人自己就能把自己吓到裂开。
怪有意思的,敢做不敢当啊。
“不会觉得无聊吗?”诸葛青看着宿白,作为本源恶看尽人心丑恶,却并不以此为乐,反倒多了几分他人不曾有的怜悯。
真的不会对人心彻底失望吗?
“但你们还在这里。”宿白笑了笑,人世确实千种面貌,万般艰险,但最有趣也是最真实的这些人,就在他身边。
所以,他又怎么会对这一切感到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