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改不改的，虽说作为常规受害者的宿白每次都被气得要和他打一架，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提过要他改的事情。如果这家伙持续性失智就是天下太平的话，作为兄弟兼员工的宿白觉得可以适当的牺牲一下自己。
当然，最让人没办法接受的不是沈鹤无意间坑到人，而是他往往把思考的精力放在坑人上……这就很气人了。
不过气人归气人，大事上他还是靠谱的，最多在逼不得已非得干活的时候顺手坑一把别人。
又或者特别认真的跟一只差点被他炖了的凤凰生气。
“不合适吗？”沈鹤并不觉得尴尬，“那下次我不会用了。”
羽毛还没能长齐的小凤凰敏锐的注意到了沈鹤身上针对自己的敌意的消失，壮着胆子在王也手臂上挪动了几下自己的小爪子，伸长脖子想去看看锅里的汤。
倒也不是它没有身为凤凰的矜持，主要是沈鹤这家伙做菜用的材料一向很离谱，或者说是祖传的离谱。毕竟就王也所知，沈鹤的亲妈可是用厉鬼给完全没有味觉的宿白熬过汤的。
也不好说是谁更离谱一点，王也非常怀疑沈鹤看见什么新物种的第一反应都是好不好吃。至于能不能吃这种问题，对沈鹤这种修为的存在来说一般只靠道德水平来分辨。
道德水平高一点的一般是直接不吃，差一点的是不吃同类，最差的大概什么都吃。沈鹤一般是不吃长脑子……啊不是，不吃智慧较高的生物。倒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主要是他见得外星人比较多，其中也有能变成奇形怪状生物的人类，有次心不在焉的差点给某个智慧种族炖了。
怎么说呢，双方都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于是沈鹤养成了吃饭之前先看一下食材智商怎么样的良好习惯。
这大概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优胜劣汰吧……
眼看着小凤凰蹦跶着就要往锅里掉，王也无奈的伸手去捞：“你这是打算把自己炖了？”
小凤凰直接炸毛，不多的副羽又掉了两片。
“蠢鸟。”沈鹤倒没有非得把它塞进锅里，他又不缺这一口吃的，“行了，让你喝一口。”
小凤凰也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它算是知道了，自己老实点的话，沈鹤心情好就可能多给它两口吃的。王也会拦着沈鹤拿它下锅，但不会挡着沈鹤公报私仇。
“想养吗？”沈鹤突然问王也。
“现在这算养吗？”王也反问，他觉得现在就挺好，昆仑里能打过它的知道不能动，敢动它的知道自己打不过。
“感觉也没区别。”沈鹤思考了一下，“但是毛秃得有点丑了，还有这是公的还是母的？”
小凤凰没听懂沈鹤在说什么，但是它听懂了沈鹤话里的嫌弃，直接表演了一个呆若木鸡。
王也：“它身上的毛好像是你拔的？”它的丑你才是罪魁祸首好吗？
“让它长回去就是了，”沈鹤瞥了小凤凰一眼，“是公的，有点营养不良——还饿着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