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看着病床上的老太太,此时她虽然有了意识,但嘴里还说不出话来,只不过蜡黄的脸色,多多少少有着痛楚的表情。
南哥无声的叹气,他没想到自己与燕子的见面,居然会是在这样的场合下,如今对方已经有了家庭,他自然不会再多想些什么。
现在唯一充斥在他脑袋里的,是怎么把老太太给治好。
一旁的燕子此时擦干了眼泪,他看着熟悉的南哥,脸上百感交集。
“我回来后,我妈就神神叨叨的,埋怨我照顾不好她,有时候晚上睡觉,还听见她在说梦话,说什么阿南、小寒。
直到后来邻居才告诉我,在我回来前,是你们俩在照顾我妈。
南哥,你出来了怎么也没告诉我?”
南哥冷不丁的回道:“没必要,是老太太收留了我们,照顾她应该的。”
告不告诉,又有什么关系,如今大家都有了自己的归宿,所以互不打扰才是最好的选择。
燕子说在他们搬走没几天,老太太的身体就变差了,晚上睡不着,疼的厉害,有时候还会胡言乱语。
可是遇到亲近的人过来看她时,老太太就装作没有事一样,强忍着痛苦笑脸说话。
但是,这种小小的欺骗怎么能瞒得过所有人。
现在检查出来这种病,真的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才好。
“小寒,你有法子吗?”
就算在医院这边希望渺茫,南哥还是试探着向着江寒问道。
但江寒摇了摇头,无疑打破了他最后一丝的幻想。
根本没法治的病,或许再年轻些还能多活几年,但现在老太太的其他并发症也在蔓延,医生说顶多几天时间,让燕子他们准备后事就行了。
回答的冷酷了一点,但这在医院这个地方,很是常见。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南哥的江寒,此时也只能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一连几天过去。
这几天里,南哥几乎昼夜不分的陪在老太太的身边。
甚至比亲儿子还要亲。
他不仅憔悴了很多,脸上的光都看不见了。
“昨晚老人翻来覆去疼得一夜没睡。”
“今天只喝了半碗水。”
“老太太告诉我,她想回家,她疼的厉害,不想治了。”
“小寒,老太太今天吐血了,她让医生把氧气给拔了,可是燕子哭着不同意。”
“老太太今天塞给我两个袁大头,说是值好多钱,让我以后娶媳妇当聘礼。”
“小寒,老太太现在生不如死,我不想让她受苦了,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最后一条消息,是南哥在深夜三点发给江寒的。
这些日子他没有回来过,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医院里。
江寒几乎每天都去,而老人的体重,短短几天也不到七十斤了。
在看到南哥最后的恳求时,江寒坐不住了,这样的痛苦不知道老人还要承受多久。
医院说是几天就会生理死亡,可是有的人不一定就会在预期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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