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嫌弃我,我还不如现在就去死……”
颜槐看着他垂泪欲滴的样子说不出拒绝的话,“怎么会?不会。”
“当真?”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殿下相信奴吗?”
“自然是信的。”
秋穗穗这才开口道,“这事儿得从殿下去南安后说起。淑贵君说奴蛊惑您犯了欺君之罪,要陛下治奴的罪。”
颜槐心道父后说的果然不错,淑贵君果然拿此事做文章了。
只是,秋穗穗是无辜的!
她愧疚的开口,“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殿下在说什么胡话?殿下都是为了保护奴啊,怎么是殿下连累了奴呢?”
他又接着道,“凤后得知了淑贵君的计谋后,连忙把奴剃发送到寺庙,我也因此逃过一死。”
“可我若是知道来了这寺庙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奴倒还不如死……”
他见颜槐好像并不想听到这话,又继续道,“来寺庙的第一天,奴提着行李,从山脚下往上走,因找不到路,奴便向路边一农家小院内的一大爷求助。”
“大爷人心善,见奴独自一人,还提着这么多的东西,路程又远,便让他的女儿赶牛车送奴上山。”
“奴走了好久,也实在是累了,便上了那大爷女儿的马车,谁知我们半道上遇到了金公子,就是拿针扎奴那男子,他说奴勾引他未婚妻,打了奴一巴掌。”
“奴气不过,便将此事告诉了住持,住持便说金公子心思不纯,惩罚了他,他怀恨在心,就经常找奴的麻烦。”
“昨日,奴受住持的命令下山买东西,又遇到了那小娘子,小娘子见到奴便打了个招呼,同行的和尚将此事告诉了金公子,他今日便趁着奴出来打水的时候将奴拖到这里打骂侮辱。”
原来如此。
“不过,那六皇女的表情,既然已入了寺庙,为何都还唤他金公子而非法号?”
“我无意间听到有人说,金公子是犯了错,要被杀头,金家人知道此事瞒不住,便早早地将金公子送到寺庙,又去官府打了招呼,就逃过一死。”
大召推崇佛教,对僧人诸多便利,一旦入了寺庙,便不问世事,往日所做之事一律一笔勾销。
故而不少作恶之人联合寺庙的住持钻空子,假意出家,待所犯之事平息后再还俗。
金公子,便是如此。
“那金公子犯的什么罪?”
颜槐给了二十一一个眼神,二十一回应,“属下马上让人去查。”
颜槐带着秋穗穗回了她的府邸。
刚进府邸,便看到一华服少年朝笑意吟吟的她跑过来,“殿下,您回来了……”
颜槐一脸茫然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又看看身旁的二十一。
这谁家的少年?
二十一同样的茫然。
少年看到了颜槐看向自己的陌生眼神,双眼间闪过一丝失落,她不记得自己了。
“殿下,我……”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的女声,“阿旭,不得无礼。”
颜槐看向声音的来源,见到一书生装扮的高瘦,五官端正的女子向他们走来,女子手中牵着一粉雕玉琢的的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