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君全程没离开花阙楼,也就是说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秋穗穗没有保护好玉佩我是生气的,但是也不是什么大事,打个几板子也就罢了!”
“但是你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将玉佩的碎片丢进了池子里,还说去做个一模一样的。”
“玉佩是你母皇和我的一片心意,要是仔细追究起来,你犯得就是欺君之罪!”
“祖仪,你可知,普通人犯了欺君之罪,那是要灭九族的!你是你母皇的女儿,虽然不至于灭九族,但被剥层皮那是少不了的!”
“淑贵君知道你们的一举一动,若是他以此做文章,谁救得了你?”
话说到这里,颜槐是明白了,秋穗穗,是为自己顶包的,就算皆时淑贵君以此大做文章,也大可以说是受秋穗穗蛊惑……
“父后,万一这件事情闹大了,秋穗穗怎么办?不行,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因为我害了他一条命!”
“这个你不用担心,为父自有办法!”
她还是有些不太放心,追问,“什么办法?”
“如果事情真闹大了,让他暂时遁入空门,届时,也不能将他如何!”
颜槐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父后,您一定要尽量保住他,否则儿臣良心难安!”
“为父知道!”
说完这事儿,凤后又提起了另一件事儿。
“祖仪,你可知,为父本来是不愿意你和你阿兄卷入储位之争中来,为父只希望你和你阿兄找个知心的人儿,安安心心的过日子,所以这两年也都是和你阿兄说,能避着她们点就避着点儿……”
“但是好像,不论我们怎么做,对方好像都不会放过我们,有朝一日老二或者老六中的任何一个人登基了,岂不是容不下我们几人?”
颜槐从凤后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讯息,忙着急的问,“父后,他们是不是,对您下手了?”
凤后还未来得及回答,凤后身边的宫侍抢先一步道,“殿下,您不知道,前几日,御膳房送来一碗参汤,凤后说放在一旁凉会儿,奴便将碗盖打开,没过多久,奴回来拿参汤时,看到参汤被打翻,撒了一地,旁边,还有只口吐白沫的死猫……”
“凤后看到后却不允许奴声张,说是陛下大寿在即,出现了这么档子事儿,必定会大怒,故而将此事隐瞒了下来!”
颜槐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父后如今贵为一国之后,会没人敢下手,看来那些人已经癫狂到丧心病狂!
“父后私下里可有派人查了?可有线索?”
凤后摇摇头,“倒是知道了一些事,不知道算不算得上线索。”
“何事?”
“御厨说,那日御膳房共做了四碗参汤,一碗送到了陛下那里,一碗送到凤后这里,一碗送至赵侍郎处,最后一碗送至淑贵君处。”
赵侍郎便是之前的赵凤后!
“奇怪的是,陛下,我这里,和赵侍郎这三碗,都是御膳房的人送过来的,而淑贵君处那碗,是淑贵君的人去御膳房取的!且淑贵君的人,在御膳房待了还很长一段时间!”
颜槐沉思,“事情总感觉没这么简单!淑贵君没这么蠢!”
“我也是这么认为,后宫有理由对我下手的,就这么两位,不是淑贵君,那便是另外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