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萱回过头看向她。
颜槐走上前,抱了抱她,“阿萱,这个世界与那个世界不一样,危险更多,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沈萱笑她,“你怎么也变得婆婆妈妈的!”
颜槐只是笑。
她决定在柳亦成婚后便离开这里。
几日后,便是柳亦成亲的日子,天公作美,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居然放晴,所有人的心情都跟着好了不少。
柳亦与其夫郎皆是孤儿,颜槐作为师父坐在了长辈位上,接受两位新人的跪拜,并给了两位新人一人一个大红包。
两位新人婚后在颜宅住了下来,之前柳亦有意购置新房,打算成婚后搬出去住,但被她制止,她马上就要离开,如果他们俩也搬出去,陈嗲嗲一个人未免太孤单。
婚礼办的很简单,只有六桌,想借机套近乎的不少,都被颜槐柳亦婉拒。
当天晚上,颜槐与余迎对面而坐,两人都有心思,谁都没说话,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个不停,直到烂醉如泥。
次日一大早,昏昏沉沉的她被陈嗲嗲叫醒,她要起来喝新夫敬的茶。
刚喝完,有人敲门,陈嗲嗲去开的门,随后,几日未见的顾淮瑾出现。
他质问,“听说昨日你徒弟娶亲,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了,你会想来吗?
她怯弱了,不敢问,道,“简单的办办,很多人都没通知!”
“那为何世女会知道?”
“阿迎与阿亦关系甚好!”因颜槐的关系,余迎对柳亦颇为照顾,柳亦对余迎心存感激,故请了她。
她这么说是想让他知难而退。
顾淮瑾感觉到了,她在有意疏远自己!自那日她问自己可愿意和她一起离开后。
他冷笑,疏远又如何?
我又怎么会让我这盘棋中最重要的棋子半途而废?
他一脸受伤的质问她,“我们的关系就那么见不得人?”
他决定先发制人,泪如雨下,楚楚可怜,“阿槐,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
她低着头,没有说话。
往日,她看到自己这模样定会第一时间安慰自己,今天她却看都不看,明显在逃避什么。
看来,得下一剂猛药才行!
“如此,那我便没有活着的必要!”说完直接往墙上撞,颜槐倒是最先发现他的举动,但因为离得远,根本来不及。
离他最近的柳亦心想,我昨日才成亲,家中可见不得血!
她硬生生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顾淮瑾和墙之间,只听见闷哼一声,柳亦被顾淮瑾撞得口吐白沫,反观顾淮瑾自己,只是发髻乱了些许。
柳亦夫郎哭的死去活来,感叹上天不公。
颜槐还未来得及上前查看,柳亦捂着胸口爬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故作轻松,“还好我身强力壮!”
柳亦夫郎破涕为笑,扑进柳亦怀里,“吓死我了……”
颜槐走到顾淮瑾面前,“你还是先回去吧!”
他掏出一个红包,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愧疚道,“我不是故意来找茬的,我只是心中不舒服……”
颜槐送他出去,快到门口时,他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阿槐,你是不是也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