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将蓑衣脱下,仔细打理好才小心翼翼的挂在一旁,整个过程都哼着小曲儿,心情似是不错。
收拾好后转身,猛然发现屋子里不知何时坐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他,看不清模样。
他壮着胆子,“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儿?”
顾淮瑾转过身,“吉祥,有些日子不见了!”
吉祥警惕的看着他,“你怎么会在这儿?”
“听说你身有不适,自然是来看看你!”
“用不着你假好心!”
“哟,不装了?你就不怕我把你真实的一面说出去?”
吉祥反击,“您不一样?您就不怕我把您真实的一面说出去?”
顾淮瑾轻笑,“你别说,我还真不怕!应该怕的,是你!”
“我连死都不怕,又有何惧?”
“连死都不怕?”顾淮瑾将这句话反复说了好几遍,而后拿出一块玉佩,从他眼前闪过。
吉祥心中一惊,声音因为着急而提高了几个度,“这玉怎么会在你这儿?你把她怎么了?”
说着去抢,顾淮瑾轻松避开,甚至连他的衣摆都没碰到,吉祥惊讶的看着他,“你会武?”
“她在哪儿?”
“我让我的人说是你双生弟弟,你们的母亲想见她一眼,她没有犹豫,立马就跟着去了!”
吉祥当初被那猎户所救后,他担心猎户瞧不上自己,谎称是山下农夫之子,家中只有老母亲和双生弟弟。
“你想怎么样?”
“寺庙后院有个水井你可知道?”
意图再明显不过,吉祥又怎么会不明白。
早在前几日,饱受众人异样眼光和调戏的他只想一死解脱,丝毫不惧。
可苍天让他认识了她,那个脸上始终带着笑的贫困猎户,即便穷的叮当响,她还是毫不犹豫的把所有钱财给自己买了发簪。
那是他从未感受过得温暖,所以在明白顾淮瑾的意图后,他犹豫了。
顾淮瑾笑着说出世界上最残忍的话,“如果你不跳下去,那便只有让她代替你跳下去!”
“你……”吉祥指着他,气急了不顾主仆有别,破口大骂,“顾淮瑾你这个毒夫!!!”
顾淮瑾不怒反笑,“你越骂的厉害,我只会觉得越开心!”
“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考虑,明天天亮之前,如果你没有跳下去,那便只能让她替你跳下去!”
说完往外走,路过他时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生考虑考虑!”
从吉祥房间出来后的顾淮瑾在走廊上遇到从毛氏房间出来的主持大师,两人相互点头示意后擦肩而过。
走了几步,主持大师叫住他,“四公子留步!”
顾淮瑾回过头,“大师有事?”
“四公子可还记得今日签书所言?”
“大师说笑了,我一夫道人家,没读过多少书,更别说不认识多少字,哪里记得签书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