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声要说的话被毕乡阻断,“声儿,我知你对妹妹失踪一事心怀愧疚,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该释怀了……”
“父亲,我的直觉告诉我,妹妹还在的,我一定能够找到她,让她拿回原本一切属于她的!”
毕乡认命的闭上双眼,表情痛苦,“她不在了,若是还在,又怎么会一点线索都没有?”
他擦掉眼角的泪,“罢了,不说这个,方才,你与那颜大夫,似乎挺聊得来?”
余声不知他为何突然说起这个。
只听见他又接着道,“你觉得颜大夫人怎么样?她是赛阎王的关门弟子?大夫,算是一门手艺,饿不着,倒也是值得托付终身的良配!”
余声知他父亲想岔了,连忙解释,“不是您想的那样,算起来,祖仪年纪与她差不多,且她的眉眼,与我还有几分相似,不止我那么觉得,就连阿秀也是如此认为!”
阿秀便是方才领颜槐进屋那位侍男。
“父亲,颜大夫,会不会就是祖仪?”
毕乡情绪突然变得激动,“绝无可能!祖仪已经死了,你不要想这些不可能的事情!!!”
他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剧烈咳嗽,肺好像都快咳出来。
见状,余声哪敢再提,“好好好,我不说了,您别太激动!”
阿秀见状连忙倒了热水伺候他喝下,咳嗽这才好一些。
毕乡眼里是抹不去的忧伤,他又怎么不希望祖仪还活着?只是失望太多次,他不敢奢望。
祖仪,他可怜的祖仪……
余声嘴上答应毕乡不再提此事,却在出来后派人去查颜槐的身世。
他知道只凭年龄相仿,眉眼又有一些相似就去调查别人有些夸张,可他太想找到祖仪,任何一点线索他都不会放过。
陈蜀陈华将颜槐送回颜宅,下车见顾淮瑾居然还在门口守着,丝毫不顾行人及邻居的指指点点。
陈嗲嗲也在门口站着,见她连忙过来,“阿槐,你快劝劝他吧,一个公子家家的,就这么站在姑娘家门口,那么多人都瞧见,名声也毁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颜槐是怎么想也没想到他会当众站在门口等她。
邻居王大叔是个嘴碎的人,只见他磕着瓜子喋喋不休,“这公子家家的,也忒不要脸,就这么不管不顾站在别人家门口,丢了咱们男人的脸……”
“这种男人啊,可娶不得,因为你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也不知什么样的人家会教育出这样的孩子,如果是我的孩子,我一定把他的腿打断,让他再也不能乱跑,公子家家的,就应该在家里学习男工,洗衣做饭,缝缝补补……”
王大叔离他们近,他的话顾淮瑾是听的一清二楚,他脸色非常难看,强行隐忍……
“唉,他们家真是家门不幸……”王大叔的话越说越来劲,颜槐右手一挥,王大叔的话戛然而止。
只见他不停的抓着自己的嘴巴,十分痛苦的模样。
王大叔知道颜槐的身份,更知道自己嘴巴突然剧烈的痒肯定和她有关系,“你对我干了什么?”
“你的嘴巴不是停不下来?让你嘴巴多动动!”
“你……”王大叔指着她,因不好当众抠嘴而跑回家里。
她环顾四周,对看热闹的人道,“各位街坊邻居也都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如果你们的嘴巴想像王大叔动一动,我不介意帮帮你们!”
说罢拉着顾淮瑾进了颜宅,进宅子后开口问,“你是不是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