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两人都累了,相隔十来丈大口的喘着粗气。
“师父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
“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不,你还没告诉我该怎么回去!”
“回去?回去做什么?你一个孤儿,无父无母无丈夫,又时常被老板骂,留在这儿不好吗?在我大召,医者十分受人尊重,实乃人上人!”
“可是我有朋友,我们都是孤儿,从小一起长大,我们说好了要送对方出嫁,亲眼见证对方有圆满的家庭,做对方孩子的干妈,最重要的是,我们要在老了以后一起说我们小时候的糗事……”
赛阎王心呼不妙,看来她还是一心想回去,得,他还是继续跑吧!
他一跑,颜槐马上又跟上,又跑了一段时间后,他们要经过一条河,赛阎王怕水,过河的速度极慢。
就在她的手快触及到他的后背时,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勾住了她的裙摆,让她无法前行。
回头,见河中央的石堆上躺着一个男子,准确的来说,是一个长得符合颜槐二十一世纪审美的男子。
五官立体而有棱角,皮肤是自然的白皙,而不似大召国其他男子那般傅粉描黛。
他的身体大部分泡在水里,他命大,脖子以上的部位不在水中。
勾住她裙摆的,是他的手!
他有意无意的呢喃,“救命……”声音很小,勉强能够听清!
搭脉,他的脉搏十分微弱,如果不及时搭救,可能随时命丧黄泉。
看远处离自己越来越远的赛阎王和自己旁边奄奄一息的白衣少年,她犹豫了,一条命,和自己回二十一世纪的方式,孰重孰轻,一时还真拿不准。
可就是那一瞬间的犹豫,赛阎王淌过河,“槐儿,你再坚持坚持,等时机到了,师父会回来找你的!届时,师父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说完跑进了对面的森林里,消失不见。
其实她在犹豫的那一瞬间已经做出了选择!
叹气,只得拖着男子往河边走,吃了些力才将他拖到河边。
她很累,又不敢多歇,只得马上又拖着他去赛阎王的竹屋。
颜槐不似大召其他女子那般高大,甚至可以说是瘦小,将人高马大的白衣男子拖回赛阎王的竹屋已经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
将白衣少年安顿在赛阎王的竹屋里,给他检查身体熬药又将汤药喂他喝下后天已经黑了。
她也不敢离开,就把屋子里的几个凳子摆成一排,和衣躺下,本来想小眯一下,谁知这一眯就眯到了次日早上。
她因为转身而从凳子上掉下来,砰的一声巨响,整个人瞬间清醒。
起来后又检查了下白衣少年的病情,比昨日好了不少,这条命算是保住了。
接下来的几日,她尽心尽力的去照顾他,她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天。
第五日早上,她再次从凳子上掉下来,不过这次她不是因为翻身掉下来,而是被人直接一脚踹下来!
隐约瞧见她救了那个白衣少年站在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人还未完全清醒,一把冰凉的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脖颈处隐约感觉到少年略显急促的呼吸,情绪颇为激动。
“别动!否则我杀了你!”